第165章：互相试探
慕念寒本来不好意思先说,只因为自己家的是儿子，没有让女儿家先开口的道理，于是他壮着胆子开了口。
“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宁儿的婚事。”
果然！
洛开元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来，慕念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直说了。
他只做出一副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他娘去得早，这婚事上，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觉得，还得他自己喜欢才好，我前两天问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他说没有，任凭我安排，我恐怕他是不好意思直说，要是我真的自己安排了，倒耽误了他。”
洛开元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提亲的，没想到只是来发牢骚的。
他冷笑道：“你儿子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要扭扭捏捏的，他若是说没有，必定是没有了，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给他安排就是。”
反正慕念寒提亲跟慕怀宁提亲都是一个意思，只要男方家主动提出来就行,没有她女方家倒贴的道理。
慕念寒迟疑了。
他原本这么说是为了打探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说这两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意思，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答案。
“我就算有意安排，但是……”
“哎！”洛开元打断了慕念寒的话：“你平时那么果断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而变得扭捏了起来，你是他爹，你想给他安排谁他就得娶谁，你是个开明的人，所以才考虑他的感受，但是咱们当爹的还得拿出当爹的威严来，否则他以后真的成了亲，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洛开元拼命暗示，心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再听不懂就是个大傻子了。
慕念寒确实听懂了，不过他还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想法。
“那在你看来，哪家的姑娘比较好？我本意是想找一个贤良淑德，安静内敛的姑娘，可以与宁儿互补一下，但是……”
“但是”后面的内容还没有说出来，洛开元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贤良淑德！”他声音太大，都有些破音了。
自己家女儿再怎么样也跟这四个字搭不上边呀，这么说这父子俩都没有要娶洛冰的意思咯？
他脸色渐渐绿了下来，冷笑道：“要说贤良淑德，咱们长乐县里多得是这样的姑娘，这样吧，改天我送几张名帖和画像给你，你好好挑拣挑拣，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呀。”
说到后面，洛开元已经按捺不住自己阴阳怪气的语气。
偏偏两个人都喝了些酒，慕念寒不胜酒量，此刻已经有些微醺，并没有听出来阴阳怪气的语气，只从字面意思分析出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虽然内心有些失落，但是毕竟还是要尊重人家的想法。
他抱了抱拳：“那就多谢你了。”
洛开元心里忍住骂娘：谢你娘个大头鬼啊！他好好的姑娘就这样被耽误了。
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再商量的必要了，洛开元随便找了个借口下了逐客令，慕念寒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心思，很快告辞离开了。
刚要出门口，慕念寒就遇见了洛冰。
洛冰抱着胳膊，看见慕念寒也没有行礼，慕念寒想起之前和洛冰的约定，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因此也没有计较什么。
他觉得这件事有些尴尬，便想装醉假装没看见，谁想到洛冰先一步开了口，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大人之前和我做的约定，到底还做不做数？”
慕念寒僵住了 。
他回头脸色复杂地看着给洛冰。
细细一想，刚才只是洛开元的想法，还得问问洛冰才行。
于是他问道：“你们……是不是私下里，早就……”
“没有！”
洛冰还没等对方说完就拒绝了。
可能慕念寒想问的是他们是不是两情相悦，但喝多了酒的慕念寒一来有点大舌头，二来语言组织能力差了很多，说出的话并不这么中听，就差说出两个人是不是私相授受了，洛冰怎么能答应这种话？
而这么坚定的拒绝也让慕念寒有些惊讶。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儿子。
他愣了一会，才尴尬地笑了笑：“你会有自己的好姻缘的。”
说罢，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
洛冰气得愣在原地。
这时候洛开元走了过来。
“闺女，别理他们，咱们也不是没人要了。”
洛冰面无表情地道：“爹，你把人家都灌醉了，他们怎么还能好好说话？”
呃……
洛开元无语，他这不是打探一下对方的想法吗，不灌醉了怎么能打听？这又怪他了。
当爹真难。
“放心吧，闺女，他就算不想娶咱们，我的女儿也能受不这样的委屈，他这亲就别想好好成，看我怎么整他们。”
洛冰已经没有心思听他多说什么了，呆呆地望着门口，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都错付了，他已经跟慕念寒做了那样的约定，作为一个姑娘来说，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还要她怎么主动？
就算是在男女大防最松懈的江湖上，也没有姑娘家主动的道理。
慕怀宁简直就是个木头！
想到这里，洛冰更加生气了，赌气回了房间。
另一边慕念寒是坐马车来到镇远镖局的，赶马车的车夫一看见慕念寒脸上有醉意，便放慢了车速，慢慢来到城门外，结果远远就看见门外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车夫犹豫了。
自从上次大人从清风寨回来无功而返之后，长乐县百姓多有怨言，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事，但背地里却少不了抱怨声，都说这次大人闹得声势浩大，最后却不了了之，说不定是跟土匪暗地里有什么勾结。
要不是慕念寒做了这好几年的官都没有过什么处理不当的地方，恐怕这些百姓早就揪住一个错处大闹起来了。
此刻面对这么多人，车夫也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回头一看，慕念寒正靠在车上小憩，也不便打扰，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赶车。
等到来到城门口，不出所料，一群人来到马车四周，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百姓一过来就齐刷刷跪在了地上，嘴里高声喊着“求县太爷做主”之类的话。
声音震耳欲聋，慕念寒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掀开帘子向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抬头看向前方，车夫是一脸的无奈。
慕念寒并没有醉得太厉害，也猜到这群人想干什么，于是立刻下了马车，亲自把众人扶了起来，又问他们有什么事 。
最前面一个人说：“大人，清风寨的土匪还没有除掉，我们这些天是吃不下，睡不着呀，还请大人再想想办法，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们都愿意去做。”
这话一出，就引起了一众人的附和 。
“是呀是呀，出钱出力都行。”
“大人，我们实在是害怕呀。”
“清风寨什么时候能彻底剿灭呀？”
众多人七嘴八舌，现场有些混乱。
慕念寒觉得有些头痛，不过也都安静地听着，等到众人都抱怨完毕之后，慕念寒才解释道：“各位先不用担心，清风寨虽然还有匪患，但是本官能保证他们暂时不会作恶的，更何况清风寨已经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剿灭的，还需要从长计议，本官作为此地的县官，自然会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
他的话很坚定，但是众多人对于土匪的恐惧怎么能是这三言两语能够安抚得下来的。
“要是他们突然来袭击怎么办？”
“是呀，大人，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实在是土匪太厉害了，就算不上山剿匪，多派几个人来巡逻，让我们大家安心也好呀。”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慕念寒，现在长乐县百姓人心惶惶，还得想个办法安抚才是。
慕念寒道：“大家说得是，本官现在就回去安排，保证大家的安全。”
众人一听，心里算是暂时有了安抚，于是跪在地上开始谢恩。
车夫也松了口气，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才重新把慕念寒扶上马车，慢慢驶入了县城。
回到衙门之后，慕念寒想着巡逻的事情，就找来了陈捕头。
陈捕头自从上次去了清风寨之后，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好在县衙门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不耽误什么 。
看见陈捕头之后，慕念寒才恍惚想起来，对方似乎是受了伤，于是先慰问了一番，陈捕头只说自己已经好了，但是精神头明显不如以前了。
慕念寒便把回来路上遇见百姓的事情说了出来，让陈捕头每天三遍带着捕快们出去巡逻。
陈捕头很快答应了，随后便出去调派人手，做事还是像以前一样，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慕念寒看见他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找完陈捕头之后，慕念寒又想找慕怀宁谈谈，但是找不到慕怀宁，只找到了他的书童阿笙。
阿笙本来是贴身跟着慕怀宁伺候的，回来之后却一直忙着慕怀宁和皇城里一些旧友的书信往来，倒成了信使。
面对慕念寒的询问，阿笙只是摇头：“小的最近一直在帮公子传递书信，并不知道公子今天去了哪里？”
慕念寒冷下脸来：“你是他贴身的书童，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他传递什么书信，给谁传递的，我怎么不知道？”
“都是公子在皇城里的朋友，不过是说一些闲话。”
“娶亲的事情不着急，倒是着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
“是……”阿笙看见慕念寒生了气，也不敢反驳，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等到一出去，阿笙才换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他上哪去找公子，公子可是去清风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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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洛开元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来，慕念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直说了。
他只做出一副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他娘去得早，这婚事上，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还是觉得，还得他自己喜欢才好，我前两天问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他说没有，任凭我安排，我恐怕他是不好意思直说，要是我真的自己安排了，倒耽误了他。”
洛开元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对方是来提亲的，没想到只是来发牢骚的。
他冷笑道：“你儿子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男子汉,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要扭扭捏捏的，他若是说没有，必定是没有了，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给他安排就是。”
反正慕念寒提亲跟慕怀宁提亲都是一个意思，只要男方家主动提出来就行,没有她女方家倒贴的道理。
慕念寒迟疑了。
他原本这么说是为了打探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说这两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意思，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答案。
“我就算有意安排，但是……”
“哎！”洛开元打断了慕念寒的话：“你平时那么果断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而变得扭捏了起来，你是他爹，你想给他安排谁他就得娶谁，你是个开明的人，所以才考虑他的感受，但是咱们当爹的还得拿出当爹的威严来，否则他以后真的成了亲，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洛开元拼命暗示，心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再听不懂就是个大傻子了。
慕念寒确实听懂了，不过他还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想法。
“那在你看来，哪家的姑娘比较好？我本意是想找一个贤良淑德，安静内敛的姑娘，可以与宁儿互补一下，但是……”
“但是”后面的内容还没有说出来，洛开元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贤良淑德！”他声音太大，都有些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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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渐渐绿了下来，冷笑道：“要说贤良淑德，咱们长乐县里多得是这样的姑娘，这样吧，改天我送几张名帖和画像给你，你好好挑拣挑拣，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呀。”
说到后面，洛开元已经按捺不住自己阴阳怪气的语气。
偏偏两个人都喝了些酒，慕念寒不胜酒量，此刻已经有些微醺，并没有听出来阴阳怪气的语气，只从字面意思分析出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虽然内心有些失落，但是毕竟还是要尊重人家的想法。
他抱了抱拳：“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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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再商量的必要了，洛开元随便找了个借口下了逐客令，慕念寒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心思，很快告辞离开了。
刚要出门口，慕念寒就遇见了洛冰。
洛冰抱着胳膊，看见慕念寒也没有行礼，慕念寒想起之前和洛冰的约定，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对方，因此也没有计较什么。
他觉得这件事有些尴尬，便想装醉假装没看见，谁想到洛冰先一步开了口，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大人之前和我做的约定，到底还做不做数？”
慕念寒僵住了 。
他回头脸色复杂地看着给洛冰。
细细一想，刚才只是洛开元的想法，还得问问洛冰才行。
于是他问道：“你们……是不是私下里，早就……”
“没有！”
洛冰还没等对方说完就拒绝了。
可能慕念寒想问的是他们是不是两情相悦，但喝多了酒的慕念寒一来有点大舌头，二来语言组织能力差了很多，说出的话并不这么中听，就差说出两个人是不是私相授受了，洛冰怎么能答应这种话？
而这么坚定的拒绝也让慕念寒有些惊讶。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儿子。
他愣了一会，才尴尬地笑了笑：“你会有自己的好姻缘的。”
说罢，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
洛冰气得愣在原地。
这时候洛开元走了过来。
“闺女，别理他们，咱们也不是没人要了。”
洛冰面无表情地道：“爹，你把人家都灌醉了，他们怎么还能好好说话？”
呃……
洛开元无语，他这不是打探一下对方的想法吗，不灌醉了怎么能打听？这又怪他了。
当爹真难。
“放心吧，闺女，他就算不想娶咱们，我的女儿也能受不这样的委屈，他这亲就别想好好成，看我怎么整他们。”
洛冰已经没有心思听他多说什么了，呆呆地望着门口，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都错付了，他已经跟慕念寒做了那样的约定，作为一个姑娘来说，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还要她怎么主动？
就算是在男女大防最松懈的江湖上，也没有姑娘家主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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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洛冰更加生气了，赌气回了房间。
另一边慕念寒是坐马车来到镇远镖局的，赶马车的车夫一看见慕念寒脸上有醉意，便放慢了车速，慢慢来到城门外，结果远远就看见门外围着一群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车夫犹豫了。
自从上次大人从清风寨回来无功而返之后，长乐县百姓多有怨言，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事，但背地里却少不了抱怨声，都说这次大人闹得声势浩大，最后却不了了之，说不定是跟土匪暗地里有什么勾结。
要不是慕念寒做了这好几年的官都没有过什么处理不当的地方，恐怕这些百姓早就揪住一个错处大闹起来了。
此刻面对这么多人，车夫也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回头一看，慕念寒正靠在车上小憩，也不便打扰，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赶车。
等到来到城门口，不出所料，一群人来到马车四周，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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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前方，车夫是一脸的无奈。
慕念寒并没有醉得太厉害，也猜到这群人想干什么，于是立刻下了马车，亲自把众人扶了起来，又问他们有什么事 。
最前面一个人说：“大人，清风寨的土匪还没有除掉，我们这些天是吃不下，睡不着呀，还请大人再想想办法，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们都愿意去做。”
这话一出，就引起了一众人的附和 。
“是呀是呀，出钱出力都行。”
“大人，我们实在是害怕呀。”
“清风寨什么时候能彻底剿灭呀？”
众多人七嘴八舌，现场有些混乱。
慕念寒觉得有些头痛，不过也都安静地听着，等到众人都抱怨完毕之后，慕念寒才解释道：“各位先不用担心，清风寨虽然还有匪患，但是本官能保证他们暂时不会作恶的，更何况清风寨已经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剿灭的，还需要从长计议，本官作为此地的县官，自然会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
他的话很坚定，但是众多人对于土匪的恐惧怎么能是这三言两语能够安抚得下来的。
“要是他们突然来袭击怎么办？”
“是呀，大人，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们，实在是土匪太厉害了，就算不上山剿匪，多派几个人来巡逻，让我们大家安心也好呀。”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慕念寒，现在长乐县百姓人心惶惶，还得想个办法安抚才是。
慕念寒道：“大家说得是，本官现在就回去安排，保证大家的安全。”
众人一听，心里算是暂时有了安抚，于是跪在地上开始谢恩。
车夫也松了口气，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才重新把慕念寒扶上马车，慢慢驶入了县城。
回到衙门之后，慕念寒想着巡逻的事情，就找来了陈捕头。
陈捕头自从上次去了清风寨之后，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好在县衙门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倒是不耽误什么 。
看见陈捕头之后，慕念寒才恍惚想起来，对方似乎是受了伤，于是先慰问了一番，陈捕头只说自己已经好了，但是精神头明显不如以前了。
慕念寒便把回来路上遇见百姓的事情说了出来，让陈捕头每天三遍带着捕快们出去巡逻。
陈捕头很快答应了，随后便出去调派人手，做事还是像以前一样，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慕念寒看见他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找完陈捕头之后，慕念寒又想找慕怀宁谈谈，但是找不到慕怀宁，只找到了他的书童阿笙。
阿笙本来是贴身跟着慕怀宁伺候的，回来之后却一直忙着慕怀宁和皇城里一些旧友的书信往来，倒成了信使。
面对慕念寒的询问，阿笙只是摇头：“小的最近一直在帮公子传递书信，并不知道公子今天去了哪里？”
慕念寒冷下脸来：“你是他贴身的书童，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他传递什么书信，给谁传递的，我怎么不知道？”
“都是公子在皇城里的朋友，不过是说一些闲话。”
“娶亲的事情不着急，倒是着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
“是……”阿笙看见慕念寒生了气，也不敢反驳，只好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等到一出去，阿笙才换上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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