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搜查
“呸,你可别颠倒黑白！”刘掌柜冲着福子的方向啐了一口：“分明是你见钱眼开，说是能帮我把人搞到手，接我翻墙进来，结果县太爷一来，你倒成了好人了，你可真能编，隔壁编筐的大爷都没你会编，你有那么好心替方瑶出头？你巴不得把人卖了呢！”
“到底是谁颠倒黑白？”福子面对刘掌柜的质问一点都没生气，淡定地回复道：“我答应你的条件，只不过是为了让方姑娘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方姑娘心好，不愿意太过刁难你，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你要是一直惦记着方姑娘，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慕念寒一时也有些茫然，不知他两人谁说的是实话 。
谁知刘掌柜听了这话，直接笑出了声：“刚才还因为二十两银子，威胁我说要报官呢，现在又把自己装成个大好人,你说这话你自己能信不？”
“用不着你信，我就是看不惯你一直骚扰方姑娘，谁对谁错，咱们让县太爷来评评理，拿证据说话。”
她特意强调了“证据”两个字，说完之后,果然看见刘掌柜傻眼了 。
证据？谁做亏心事还能留下证据？
他试图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慕念寒，却收到了一个极度冰寒，且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瞬间意识到自己理亏，好像也没什么脸求县太爷做主。
慕念寒也为难，他是听说今天有人发现了罗天成的踪迹，且罗天成来到了长乐县城里面，还躲进了这间院子里，所以才带人来搜查的，完全没料到还有这般“意外之喜”。
这两个人各执一词，而且说得好像都有道理，没有第三者做证人，也没有物证，他也不能贸然相信某一方的言论，不过无论如何，刘掌柜私闯民宅是真。
好歹也是一方富户，居然做出来这么没脸没皮的事，真是没眼看。
“先把他带回去。”慕念寒对着抓着刘掌柜的小捕快说 。
至于福子，慕念寒放缓了脸色：“福子，既然你家已经给你定了亲，你就赶紧回家吧，方瑶现在是衙门的人，万一有个什么麻烦的案子，也容易牵扯到你，你看这件事，差点把你也扯进去了，你们俩若是感情好，常常来往就是，没必要非得住在一起呀……”
福子觉得县太爷话里有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慕念寒没有找到罗天成，也没打算过多停留，刚要走，福子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了一声。
“我得赶紧看看方姑娘怎么样了 。”说完就冲着里面跑过去。
“对了！”慕念寒跟身侧几个捕快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担忧很明显，刚才刘掌柜好像是从方瑶的房间里出来的，他们在外面闹腾了这么半天，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
几个捕快也收到慕念寒的眼神，就要过去，被抓着的刘掌柜却开口：“不用找了，人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慕念寒将信将疑，抬腿便冲着方瑶房间的方向而去，却正好碰见出来的福子 。
福子一脸慌张，手足无措地开口：“不好了，方姑娘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慕念寒第一个冲上前去，福子也识趣地把路让开，慕念寒往里面一看，果然房间里面是空的。
慕念寒一回头就瞪向了刘掌柜。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刘掌柜忙不迭地辩解：“我刚来的时候就这样了，真的！这小娘们天生不安分，谁知道她又跑到那里去见谁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不安分的姑娘呢？”福子疾声呵斥，怕慕念寒误会，转而赶忙解释：“大人，您可别听他瞎说，方姑娘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半夜出去和人厮混，晚上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方姑娘现在肯定是有事出门了，一会就会回来的。”
话虽如此，可是房间里确实没人，慕念寒冲着一个小捕快招招手，示意他拿火把过来，小捕快一过来，火光便映照了整个房间，慕念寒也看清楚了，里面除了床铺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暂且可以排除方瑶被罗天成掳走的可能性。
可是人去哪里了？
福子也探着头往里面看，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看样子就是方姑娘自己出去了，应该是去恭了吧？”
“大人，我们搜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方姑娘。”听见这话的小捕快适当地补充了一句。
慕念寒原本还担心方瑶有什么危险，现在却觉得有些可疑，好好的一个人，半夜不在家，还能去哪里？
“赶紧把人找找，别再出什么事了 。”慕念寒冲着身后的小捕快使了个眼色，其余人会意，也纷纷四散开来找人。
慕念寒看了福子一眼，只见福子还一脸担忧的往里面打量，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也没多想，转身出去接着找了。
就在众人都火急火燎地找人的时候，远处一间房顶上，一个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把刚才的事情都看了个明白。
方瑶调整了好几下姿势，仍旧觉得房顶上的瓦片子硌人得紧。
“别乱动，小心被发现了！”一个带着警告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方瑶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开口：“他们好像是在找我，我得赶紧回去。”
“你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现在正搜查得紧，小心落得一个私通土匪的罪名。”
“难道不是吗？”方瑶回头瞪了罗天成一眼 。
她明明好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一觉醒来却发现房顶没了，满天的星星，她差点以为自己梦游了。
再一看旁边，竟然是老熟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带走的。
“你不经过我同意，随便进入我的房间，是私闯民宅，还有，咱们躲在房顶上也就算了，你非要趴在我身上吗，我都快要硌死了！”
罗天成语气有些不自然：“你身上衣服颜色太艳，我要是不挡着些，很容易被发现的。”
方瑶看了一眼罗天成身上的夜行衣，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咱们非得趴在房顶上吗，躲在别处就不行？”
罗天成看了一眼了慕念寒的方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得清楚？”
说实话，罗天成也是一时情急，他打听到这两天方瑶有些麻烦，原本想趁着月色过来探望一下，谁知道刚进来就看见一群捕快在外面巡逻，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长乐县虽有清风寨这一个威胁，但自从他接管清风寨之后，从未生事，长乐县即便是晚上也十分太平，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的人命案，怎么就有那么多巡逻的捕快了？
结果细一打听，这些捕快居然是在找自己，罗天成也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行踪的，而且这些捕快最后竟然都往方瑶家的方向而去，罗天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先他们一步赶到了方瑶家里，结果刚一到，就发现跟方瑶住一起的那个小丫头，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后院密谋什么 。
“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带你出来，被那色鬼进了你的房间，你的清白之身可就不保了。”
方瑶道：“深更半夜被土匪劫走，好像我的清白也保不住了。”
“你不说谁知道？”罗天成语气带笑，目光锁定院子中央的福子，脸上又有些沉：“你还真是对谁都毫无防备心，那样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你也放心和她住在一起。”
“哪有那么多坏人？福子之前在慕府就一直照顾我，人还是不错的，我才不相信她会害我呢，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进你房间的时候，你睡得那么死，被带走了都没醒 。”
习武之人，通常警惕性都是很高的，即便是在深夜，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她那种状态，更像是被人下药了。
“还有，你……”罗天成还想提醒她，他进去的时候看见她衣衫不整，不过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
“我……”被罗天成这么一提醒，方瑶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吃完晚饭之后，就感觉头晕晕的，特别困，我就赶紧回屋睡觉了 。”
“那是因为她在饭菜里下的蒙汗药。”罗天成直接点破：“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这么说她在做晚饭的时候，你就已经到我们家了？”
“何止。”罗天成扯了扯方瑶的脸蛋：“野山鸡好吃吗？”
“你是那个卖鸡的？”方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突然想起福子的形容，原本是不想买的，但是被那个猎户的外表迷惑了。
确实凭罗天成的长相，说能够迷惑人心也不为过，她下意识一回头，想看清楚罗天成的长相，一时间忘记了两人此刻贴得很近，刚一回头，就觉得唇上划过一片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
方瑶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一热，心跳陡然加速，霎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听见自己的心跳。
两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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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颠倒黑白？”福子面对刘掌柜的质问一点都没生气，淡定地回复道：“我答应你的条件，只不过是为了让方姑娘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方姑娘心好，不愿意太过刁难你，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你要是一直惦记着方姑娘，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慕念寒一时也有些茫然，不知他两人谁说的是实话 。
谁知刘掌柜听了这话，直接笑出了声：“刚才还因为二十两银子，威胁我说要报官呢，现在又把自己装成个大好人,你说这话你自己能信不？”
“用不着你信，我就是看不惯你一直骚扰方姑娘，谁对谁错，咱们让县太爷来评评理，拿证据说话。”
她特意强调了“证据”两个字，说完之后,果然看见刘掌柜傻眼了 。
证据？谁做亏心事还能留下证据？
他试图把求助的目光转向慕念寒，却收到了一个极度冰寒，且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瞬间意识到自己理亏，好像也没什么脸求县太爷做主。
慕念寒也为难，他是听说今天有人发现了罗天成的踪迹，且罗天成来到了长乐县城里面，还躲进了这间院子里，所以才带人来搜查的，完全没料到还有这般“意外之喜”。
这两个人各执一词，而且说得好像都有道理，没有第三者做证人，也没有物证，他也不能贸然相信某一方的言论，不过无论如何，刘掌柜私闯民宅是真。
好歹也是一方富户，居然做出来这么没脸没皮的事，真是没眼看。
“先把他带回去。”慕念寒对着抓着刘掌柜的小捕快说 。
至于福子，慕念寒放缓了脸色：“福子，既然你家已经给你定了亲，你就赶紧回家吧，方瑶现在是衙门的人，万一有个什么麻烦的案子，也容易牵扯到你，你看这件事，差点把你也扯进去了，你们俩若是感情好，常常来往就是，没必要非得住在一起呀……”
福子觉得县太爷话里有话，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慕念寒没有找到罗天成，也没打算过多停留，刚要走，福子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了一声。
“我得赶紧看看方姑娘怎么样了 。”说完就冲着里面跑过去。
“对了！”慕念寒跟身侧几个捕快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担忧很明显，刚才刘掌柜好像是从方瑶的房间里出来的，他们在外面闹腾了这么半天，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吧？
几个捕快也收到慕念寒的眼神，就要过去，被抓着的刘掌柜却开口：“不用找了，人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慕念寒将信将疑，抬腿便冲着方瑶房间的方向而去，却正好碰见出来的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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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见了！”慕念寒第一个冲上前去，福子也识趣地把路让开，慕念寒往里面一看，果然房间里面是空的。
慕念寒一回头就瞪向了刘掌柜。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刘掌柜忙不迭地辩解：“我刚来的时候就这样了，真的！这小娘们天生不安分，谁知道她又跑到那里去见谁了。”
“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不安分的姑娘呢？”福子疾声呵斥，怕慕念寒误会，转而赶忙解释：“大人，您可别听他瞎说，方姑娘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半夜出去和人厮混，晚上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方姑娘现在肯定是有事出门了，一会就会回来的。”
话虽如此，可是房间里确实没人，慕念寒冲着一个小捕快招招手，示意他拿火把过来，小捕快一过来，火光便映照了整个房间，慕念寒也看清楚了，里面除了床铺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暂且可以排除方瑶被罗天成掳走的可能性。
可是人去哪里了？
福子也探着头往里面看，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看样子就是方姑娘自己出去了，应该是去恭了吧？”
“大人，我们搜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方姑娘。”听见这话的小捕快适当地补充了一句。
慕念寒原本还担心方瑶有什么危险，现在却觉得有些可疑，好好的一个人，半夜不在家，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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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寒看了福子一眼，只见福子还一脸担忧的往里面打量，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也没多想，转身出去接着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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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调整了好几下姿势，仍旧觉得房顶上的瓦片子硌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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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开口：“他们好像是在找我，我得赶紧回去。”
“你现在回去该怎么解释？现在正搜查得紧，小心落得一个私通土匪的罪名。”
“难道不是吗？”方瑶回头瞪了罗天成一眼 。
她明明好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一觉醒来却发现房顶没了，满天的星星，她差点以为自己梦游了。
再一看旁边，竟然是老熟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带走的。
“你不经过我同意，随便进入我的房间，是私闯民宅，还有，咱们躲在房顶上也就算了，你非要趴在我身上吗，我都快要硌死了！”
罗天成语气有些不自然：“你身上衣服颜色太艳，我要是不挡着些，很容易被发现的。”
方瑶看了一眼罗天成身上的夜行衣，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咱们非得趴在房顶上吗，躲在别处就不行？”
罗天成看了一眼了慕念寒的方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得清楚？”
说实话，罗天成也是一时情急，他打听到这两天方瑶有些麻烦，原本想趁着月色过来探望一下，谁知道刚进来就看见一群捕快在外面巡逻，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长乐县虽有清风寨这一个威胁，但自从他接管清风寨之后，从未生事，长乐县即便是晚上也十分太平，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的人命案，怎么就有那么多巡逻的捕快了？
结果细一打听，这些捕快居然是在找自己，罗天成也没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行踪的，而且这些捕快最后竟然都往方瑶家的方向而去，罗天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先他们一步赶到了方瑶家里，结果刚一到，就发现跟方瑶住一起的那个小丫头，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后院密谋什么 。
“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带你出来，被那色鬼进了你的房间，你的清白之身可就不保了。”
方瑶道：“深更半夜被土匪劫走，好像我的清白也保不住了。”
“你不说谁知道？”罗天成语气带笑，目光锁定院子中央的福子，脸上又有些沉：“你还真是对谁都毫无防备心，那样不知根不知底的女人，你也放心和她住在一起。”
“哪有那么多坏人？福子之前在慕府就一直照顾我，人还是不错的，我才不相信她会害我呢，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进你房间的时候，你睡得那么死，被带走了都没醒 。”
习武之人，通常警惕性都是很高的，即便是在深夜，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她那种状态，更像是被人下药了。
“还有，你……”罗天成还想提醒她，他进去的时候看见她衣衫不整，不过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
“我……”被罗天成这么一提醒，方瑶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吃完晚饭之后，就感觉头晕晕的，特别困，我就赶紧回屋睡觉了 。”
“那是因为她在饭菜里下的蒙汗药。”罗天成直接点破：“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这么说她在做晚饭的时候，你就已经到我们家了？”
“何止。”罗天成扯了扯方瑶的脸蛋：“野山鸡好吃吗？”
“你是那个卖鸡的？”方瑶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突然想起福子的形容，原本是不想买的，但是被那个猎户的外表迷惑了。
确实凭罗天成的长相，说能够迷惑人心也不为过，她下意识一回头，想看清楚罗天成的长相，一时间忘记了两人此刻贴得很近，刚一回头，就觉得唇上划过一片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
方瑶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一热，心跳陡然加速，霎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听见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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