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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佛号杀佛

    小十三静立在一片黑暗之中,此时,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愈来愈浑厚了,亡魂之力,将他的武境提升至巅峰。

    他的瞳子里,有一道尖锐的寒锋,世界似乎在那一刻,有了些许转变。

    这时的小十三,一脸冰寒,而站在小十三身畔的无剑,眼底却隐约有一分笑意,他捋了捋长须,笑道:「十三乃是我的徒弟,你且与他同去罢!」

    无剑轻轻地一挥袖袍,而此时,这片浩荡的云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后来,古寺消失了,似蒙在了一片朦胧的雾气中,后来,雾气散开,这片世界,已不是当初的那番模样。

    而立在于尊眼前的小十三,瞳子里,隐隐约约间,始终有一分若有若无的杀气。

    虽然,于尊并不知晓那分杀意的真正含义。但,在那片满目嶙峋的世界里,一切皆如初般美好,一切皆是那么的安静且驯良。

    而此时,高天之上,也再次出现了一片漩涡,而于尊的脚下则是一座瑰丽的城池,小十三静静地俯瞰着脚底下的世界,后来,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挑起,脸上多了一分邪魅的笑意。

    在这片冰冷的杀伐之地,于尊感同身受的只是一片片刺骨的杀意!

    万剑往,千刀随,明朗的长天间,有一片浴血的寒煞,而这些寒煞也正是剑灵。

    浩瀚的云烟皆散去,明净的天幕上,阳光如昔般灿烂,一片片杀意,浸Yin着此地的苍凉,无论抬头仰望,还是低头俯首,世界在那一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此时,于尊的瞳子,变得出奇的清澈,此时的他,可以窥见千里之外的世界,而在那片晦暗的世界里,却有一身披红发的男人,静立在空冥之中。

    而,古怪的是,玄天间,那柄充满血杀之意的鬼剑,再次出现在于尊面前。

    但,细细打量,则会发现,那柄鬼剑似乎与之前长孙不为手中所握的那柄鬼剑有些异样了。然而,于尊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点有些偏离!

    鬼剑在被祭出的那一刻,便开始肆意地摧残这片世界,本是晴朗的天空,此时却诱发了一片片令人为之窒息的风暴,而风暴之眼,便是鬼剑......

    随之,天幕之上,大地之间,到处都是剑影,锋利的剑锋,将大地撕开,将天幕划破。

    而此时,天幕上的那片漩涡,亦开始疯狂地翻卷,浩瀚的死气,自漩涡之眼,涌了出来,那些死气,渐渐地凝固成了一片片魂灵,就如他曾在幽泉幻海中,见过的魂雾......

    没有人会坐以待毙,坐以待毙的人,皆已死去,在那片遍布着尸骸的大地上,亡魂在风中,肆意的翻舞,而这一切,皆是拜鬼剑所赐!

    当冰冷的寒风,仓促地划过面颊,这一刻,于尊心底一怔,他可以感触的到来自远境的那片刺骨的目光,那种杀意,会浸透到灵魂的深处,然后令人心瑟瑟颤抖。

    于尊轻轻地抖动着那片业已有些破损的长袍,他的胸前,洇出了殷红的血,而此时,他才发现,那些残血,竟是拜那柄鬼剑所赐,他原以为那道伤口乃是长孙不为的手段,却不料......

    遂,眼底含笑,似乎很满意如此的结论,而立于大地上的诸人,此时却业已不在,他们究竟去了何方?

    答案,在于尊的心底有些模糊,他似乎不太迫切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既远离了此境,也定能避开这场迟早的祸端。

    因为,在于尊的心底,在远境,万里之外,出现的红发男人,似乎将是他的死敌,而轻瞥一眼小十三,小十三眼底的杀意,业已如寒流,疯狂地涌了出来。

    对手......实则,他的心底,太迫切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的对手,只有如此

    ,他才会在一次次死境中成长,而也唯有此,他才会及早的见到他心心念着的琪儿。

    尽管,距离见到琪儿的那一天,依旧遥遥无期......

    天幕上,那片浩瀚的魂灵,似乎结成了一片荒原,苍穹之上,亡魂所铸,万古荒原......

    这已是一片异样的世界,而这片世界,依旧在向着更为诡异的方向发展,于是,那片瑰丽的城池,轰然落地,大地重新延展,而眼前的世界,也再次刷新了于尊的三观。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红发男人,身畔围着一柄柄锋利的长剑,而直至如今,于尊才发现,真正的鬼剑,乃是男人所有。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来历?他的出现,又将意味着甚么?

    翻涌的云层,会告诉他,浩瀚的烟尘,会告诉他,而大地之上,那片微弱的篝火,亦会告诉他,且在寒风中静立,且在寒风中悟境。

    所有的一切,皆已安排好,生命里的一切,会将生涩的过往与希冀的未来,统统投射在如今你的眼底,会告诉你,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小十三静立在于尊身畔,他也再次化为于尊所熟悉的小十三,但他的瞳子深处,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陌生感,那大抵便是他的心魔罢!

    而此时,静立于寒风中的小十三,眼底的杀意,渐渐锋利,他回头望了一眼于尊,眼底含笑,道:「你上......还是我上......」

    于尊愣了愣,后来他轻轻地触了触鼻尖,道:「我!」

    此时,小十三哈哈一声大笑,瞬间消失在于尊面前,而下一刻,天幕之上,爆发出一片冷冽的血光。

    血光冲天,如寒流,从远境疯狂地涌了过来,而诡异的魂灵,依旧在惺惺作态。

    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参与这场战争。可他们周身爆发出的那片片血光,却又在告诉现实,他们的心底隐有一片血杀!

    寒流瞬间划过于尊的脸,此时,他有所不觉,他的瞳子深处,亦暴露出一片血腥,他的心在蠢蠢欲动,他握紧了手中的寒锋,静立于苍茫的大地。

    而这片诡异的大地,乃是亡魂所铸,这倒有些诡异了!

    云层在翻卷,浩瀚的杀意,如一柄厉矛,直射苍穹,而远境,那片冷冽的血光,变得愈来愈浓稠了,刀剑在寒风中,静静颤栗,高傲的灵魂,亦在那一刻变得卑微。

    当杀气四溅,一层风暴,裹挟着烟云,如一片铁骑,席卷了整片世界,爆炸的厉光,如烟花般璀璨明亮,那片厉光,是残酷的血刃,扼杀了一片片生灵所祭。

    天幕已被染成一片血红,生命的余荫,静静地划过苍茫大地,驻留在此境的实则是心底的不甘。

    万剑往,千刀随,当刺目的鬼剑,围绕着天幕旋转一周后,此境,已无人息。

    而此时,远境忽的爆出一片诡异的蓝光,于尊揉了揉双眼,一再确认,眼前的一幕依旧震撼人心。

    小十三的身体,拔地而起,而他的身后,则是一片片浩瀚的云烟,初窥时,乃是云烟,可细细看,才发现,他身后的那片云烟,竟是一片片浩瀚的人海。

    但即便如此,却依旧难以吸引于尊的眼球,而真正令人惊愕的是那片浩瀚的人海,人海竟皆是小十三的本尊所化,而更令人为之震惊的是,那片诡异的人海,竟是一个个特立独行的人。

    这已不是简单的魂灵复制了,他们皆是具有自己主观意识的存在,或者用另一种形式来表述,此时的小十三,在凭借自己的力量生诞人间!

    于尊仰直了脖颈,静静地望着浩瀚的天幕,而此时,那座城池就坐落在离自己不远的方向。

    他心道:「在那座城池

    里又会隐有何物?」

    诵经声,也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间,佛陀静立在城池之间,但此时,于尊却感触不到一丝一毫无剑的气息,那片佛陀,大概是另有人在罢!

    他轻轻地瞥了一眼远境,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挑起,喃喃自语,道:「小十三,那人暂且交给你罢!」

    遂,再也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迈入到那片城池中,而此时,他才发现,这片城池,又是另一方世界!

    大千世界,奥妙甚多,他用脚步丈量着这片世界,当他深入到城池之间时,那片诵经声,也变得愈来愈清晰了。

    地宫......难道这便是古老的地宫......

    或许是罢!他的心底,如此肯定眼前的这一幕。

    那定然是罢!

    在一座古老的寺院里,灿烂、温和的柔光,静静地打落在他的发梢上,庭院里栽满了梧桐,一片片流荫,在形容着这片盛夏的美妙,叶片随风,簌簌作响!

    阳光顺着发隙,静静地落在他的瞳仁里,他一脸灿烂地窥视着那片古老的寺院,他似乎业已忘记了外界的那片血腥与冰寒。

    撞钟声在耳畔,静静地回荡着,而此时,业已是午后时光,他眯着眼,一脸笑意,后来,看到僧人从庙里走出来,遂,行了一些礼数。

    此时的他,也越来越确信,这片世界,乃是当年的地宫!

    苍老的僧人,手捻着一串佛珠,道:「施主,老僧与你有缘!」

    于尊心底一滞,眼中倒是多了一片笑意,道:「哦?长老有何用意?」

    僧人低头颔首,道:「且与老僧,入寺一窥罢!」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心底倒也没有芥蒂,遂随老僧步入寺庙之中,而此时,一滴雨水,在于尊瞳子闭合的一瞬间,从天而降,而此时,午后的晴空,渐渐变得有些模糊了。

    氤氲的雨幕,在眼前渐渐地铺展开,这是盛夏里的光阴,亦是心底灿烂时光的倒影。

    步入古寺,绚丽的流光,在掌间静静流淌,而此时,在庙堂之间,他看到了一座座牌匾,乃是故人之位!

    僧人双手合十,坐立在牌匾之前,轻诵佛经,一夕后,他笑道:「施主,可是为地宫而来?」

    于尊笑道:「没错!我正是为地宫而来!」

    老僧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施主,可知这乃是何方地域?」

    当老僧在他的眼前,再次提及这个问题时,他也想起了长孙不为之前所提的问题,遂笑道:「此境,乃是故时的世界!我说的可对?」

    僧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许是!许是!」

    于尊心底一怔,略有些犹豫,道:「难道不是?」

    这时,老僧抚着长须,轻喝道:「尔等,且入大堂!」

    当于尊回头一望时,他的心底,溢满了喜悦,因为出现在大堂中的数人,便是寸天等人。

    再见诸人,虽分别未久,但心底的喜悦,却难以言喻!

    寸天笑着捋了捋长须,道:「徒儿,你可知你眼前所立之人,乃是何人?」

    这时的于尊,心底却有些恍惚,拱手抱拳,道:「恕于尊愚笨!愿师傅告知!」

    「你不妨猜测一番!」寸天笑道。

    于尊心底一怔,心底却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却不敢确认,直至寸天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可此时的他,心底却十分的震惊。

    「此人,正是创立天宫与地宫的始祖!亦是我寸天的师傅!」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

    而僧人的颜色,则更加的驯良,面带笑意道:「我知你是尊儿!」

    于尊心底一滞,忙行了些礼数,道

    :「尊儿不敢高攀!」

    这时,寸天在于尊的额间,轻轻地拍了一掌,略有些恼怒,道:「这乃是甚么话!何谓不敢高攀!难道我寸天的师傅,入不得你的眼?」

    僧人哈哈一声大笑,道:「徒儿,无需如此!我倒颇为喜欢他的个性。尊儿,且随我来罢!你们,且暂在此等候!」

    于尊愣了愣,回头望了一眼寸天,却见寸天笑着冲他摆了摆手,道:「师傅,既让你随他去,你便随他去罢!」

    此时的于尊,渐渐地放开了自己,他深知立于眼前的僧人修为至深!他面对的乃是一座山峦,而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物!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极致的压迫力,尽管在僧人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这种压迫力乃是来自魂域。

    一步一步的深入到僧院之中,而此时,一片片诡异的画面,自他的眼前,疾速的划过,他似乎入了幻境。

    但,眼前的这片图画,却是如此真实,这又不似幻境。

    一路走来,画面随着时光静静地翻卷,在那一夕间,他似乎随着老僧走过了千百年的历史烟云,他看到了曾经地宫的繁盛,也看到了它的衰落。

    这一切,似乎是上天有意安排,而也是自那一刻间,他感受到了上苍的刻薄与残忍,也深深地体会到了老僧心底的无力感。

    原来,即使武境强大至老僧这种境界,却依旧无法对抗上苍。

    而此时,过眼的云烟,在眼前静静地逝去,此时,在他的眼前,乃是一栋藏书阁,阁子似乎好久没有人来,那些古老的典籍上,皆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老僧从一排书架上,抽出一本古籍,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书籍上的灰尘,灰尘抖落,而此时,一片烁彩的流光,渐渐地显露在于尊眼前。

    老僧笑道:「这本古籍,乃是修炼亡魂之力的至强之术!且送予你了!」

    这时的于尊,心底一怔,遂双膝跪地,接手此书,道:「前辈的厚恩,于尊永生难忘!」

    老僧却轻轻地挑了挑眉,道:「你喊我甚么......」

    于尊心底一怔,心底的喜悦,涌上心间,道:「谢老祖的厚恩!」

    僧人捋了捋长须,哈哈一声大笑,道:「这才像话嘛!」

    「你还不知我的名姓!且伸出手掌,我且在你心底提个字!」老僧,道。

    在于尊的掌间,老僧指尖轻轻提笔,后来,在于尊的小世界里,一位白须僧人,在天幕上,静静地勾勒出几个大字——杀佛!

    而此时,一本古籍,亦出现在了于尊的小世界里——葬魂经!

    于尊有些懵懂,而眼前的古僧,形神之间皆是一片圣洁的气韵,倒与他的佛号——杀佛,有些出入!

    而那本葬魂经,更似是邪术,初时,他的心底,有些犹豫。只是,后来,他也渐渐地释怀了,他所修之术,又有几本乃是真正意义上正道之人所修的武道?

    他也明白,若是想入鬼蜮,若无亡魂之力,是断不能的!

    而静立在他眼前的老祖——杀佛,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愈来愈浓郁了。

    杀佛哈哈一声大笑,道:「尊儿!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在老僧杀佛的身上,他找到了一种释怀,找到了豁达的心境,也找到了难能可贵的自由。

    他的黑铁弯刀,盘旋在他的周围,随着葬魂经的出现,那柄刀,似乎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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