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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用心良苦

    第三百三十五章            用心良苦

    基尼回过头,见殿主陛下正站她身后,无比温柔的看着她,顿时神采飞扬,喜上眉梢,一下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轻轻将基尼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殿主陛下微微叹息,道:“对不起,又让你久等了。殿内事务太多,而且与我敌对的星殿的眼线处处遍布,我出入难以自由,因此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来看你。”

    基尼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在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又亲手为他端了一盏香茶,喜悦的道:“你能够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当年你离开我时,我以为我们今生再无相见之日,能够再看到你,与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你的文采倒是越发进步了。”听着温柔女子的深情话语,殿主陛下心头微微发酸,却佯装轻松的调侃道,一边接过了茶盏。

    基尼宛如细瓷般白腻莹润的脸颊忽然微微一红,低声道:“这、这句话可是你的儿子念诵,我听到后记下来的。”

    “是他?”殿主陛下耸了耸肩,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忽然眉『毛』一挑,端详着手中茶水,诧异的道:“这是什么茶?怎么味道如此醇香,简直『荡』喉挂齿,余味无穷。”

    基尼白了他一眼,道:“连同你上次喝的百草酒一般无二,都是元源留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捣鼓出的这些东西。”

    “这小子,给我太多的惊喜了。万万没有想到,基尼,你竟然给我养了这么个好儿子;如非元源,我们今生恐怕真的永无再见之日。”殿主陛下将茶慢慢喝完,回味着茶的香味,心头想着儿子的种种作为,对基尼慨叹道。

    想起自己的儿子,基尼满脸幸福,心头充满了骄傲、欣悦的情绪,用力点了点头,道:“自小长到大,元源可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殿主陛下微微叹息,将基尼拉着坐在自己膝上,手指在她的发梢缠绕,轻声道:“不过这些年,你们孤儿寡母的,终究是受苦了。”

    基尼摇头,柔声道:“我不苦,真正苦的是源儿。他三岁起就开始保护我,十岁就肩负起了家庭的重担,这些年来,没有一天真正轻松快乐过。很多时候想一想,我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太多了。”

    殿主陛下默然,将基尼抱起放在椅子上,自己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不无自责的道:“基尼,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些年不知你可曾后悔跟了我?毕竟当年是我抛弃了你,让你一个孤弱女子,带着一个私生子过活,受尽人的讥讽、嘲弄。”

    基尼双眼亮晶晶的一片,伸手自后拦腰抱住了殿主陛下,将脸颊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深情的道:“对于当年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如果能够时光倒流,再重来一次,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是要做大事的,与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够拥有你一天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基尼!”殿主陛下回过身,伸手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微微闭上双眼,满足的叹了口气,梦呓般道,“这些年,我简直都忘记自己是谁了,每天拼命的算计,既为了自保,同时也为了能够狠狠打击敌人,是你与元源让我又重新找回了一丝真我。谢谢,基尼!”

    门外萨姆大叔胖胖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背靠房门而立,一脸凛然,神『色』肃穆,整个一忠心护主、恪尽职守的忠仆架势,然而他的耳朵不住抖动,眼珠子更“骨碌碌”『乱』转,将房间内的话是听了个一字不漏。

    在心下大摇其头,萨姆大叔“啧啧”暗自道:老房子失火,烧得更快啊!这人呐,要玩起黄昏恋来,比起年轻人简直还要蜜里调油,真是太激情、太疯狂了!听听这柔情蜜意的话语,一点儿也不含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殿主陛下看着窗外的景致,语调沉重的道:“虽然我站在一个看似风光无限的位置,看似高高在上,万众仰慕,实则是四面深渊,危险遍布,随时都有万劫不复之虞。然而这个位置,是我明家的宿命,世代相传,根本就逃脱不了。自我一出生,就已然背负上了这无比沉重、几乎没有将我压垮的责任。而我的父亲、上一任的殿主陛下,也是被窥伺这个位置、他的手下臣属,给伏击而死。虽然我历尽艰辛凶险,得以即位,却也在拼命挣扎而已,随时都有可能步父亲后尘。因此我发誓,我吃过的苦,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吃,如果不能给他创造一个舒适安定的成长环境,注定他要走我的老路,那我宁可不给他这个朝不保夕的身份,让他做一个普通的人,一辈子能够平安、哪怕是平庸的过完这辈子,也是好的。”

    基尼抬起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已然听得痴了,柔声道:“于是,你就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将我们留在了那个偏僻山村,为你明家留下后来?”

    “不错。”殿主陛下道:“当得知你怀孕后,你可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幸福、高兴?我又多么想能够陪伴在你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出生、直到长大?可是,我却是没有选择。因此我离开你们母子,独身回京,面对属于我们明家世代男人的宿命。既然我们明家的香火得以延续,我自也再无顾虑,如果不能够将这凶险的局面消除,那,就让我们明家男人的宿命,在我的身上结束,不必再祸及我的儿子!”

    基尼定定看着殿主陛下,泪水自眼眶内奔流而下,点头呜咽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对于你的良苦用心,我一开始就知道!现在你也不能够随心所欲的来看我,但我会等你,一直等下去,——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也不在乎再等十几年,我会一直等到我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的那一天。”

    殿主陛下深吸口气,微微笑着,无比自信的道:“本来我以为这个希望殊为渺茫,今生恐怕都难有那一天,但而今有了我们的这个彗星般升起的好儿子,那一天,我想却也不会太远了。”

    站立门外的萨姆大叔,心痒难搔,暗道:我的主人,你前戏也太长了一些吧?絮絮叨叨的净说话了,怎么就不能马上办点实事儿?你说急死人不急死人?“

    萨姆大叔刚想到这儿,忽然房间内声息皆无,变得一片死寂,任凭他用尽各种星术,却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就好像房间内的两人一下子失踪不见了一样。萨姆大叔用手重重一拍额头,忿忿道:“又来这一套!星域是用来干正经事的、不是用来偷情的,——我的主人!”

    一个时辰后,房门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启,殿主陛下一脸安详,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缓步自其中走了出来;萨姆大叔迅速抬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耸了耸肩,跟随身后走下楼来。

    下了天香楼,殿主陛下没有急着返回星辰圣殿,反而负手在院内随意踱着步,不住沉思着什么。萨姆大叔心下鄙视,表面却丝毫不敢表『露』,不远不近的跟随后面。

    “最近可有源儿的消息?”殿主陛下忽然停下脚步,负手看着天边的浮云,淡淡问道。

    听出殿主陛下语气中的那丝关切,萨姆大叔道:“维利副殿主自西疆传回音讯,少主在西疆干得可是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一上任先占了半个行省,站稳了脚跟,随即又咄咄『逼』人,占尽上风,使得西疆一干总督束手无策。到而今,西疆的第一笔矿藏已然开采出来,近期恐怕就将运来帝京了吧?”

    “太好了!这小子总是超出我对他的预期太多太多,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力星、术星在西疆经营多年,势力强横,他强『插』一手,必将得罪他们,我就怕他有什么危险。”殿主陛下不无忧虑的道。

    萨姆大叔阴着脸道:“元源在西疆折腾的这么厉害,术星殿又坐山观虎,力星殿终于坐不住了,前几天武丁就将他殿内的两名星君强者派出,前赴西疆,摆明了是针对元源,被我带人半途拦截了下来。”

    殿主陛下一听,脸『色』慢慢也阴沉了下来,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武丁?哼!他好大的胆子啊!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萨姆大叔犹自忿忿道:“还有就是皇星殿主,竟然让少主前去西疆开矿,将他当做刀来用,给他垦荒,他却是坐享其成,真是太过分了。”

    殿主陛下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这对元源来说,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随即他微微苦笑,道:“我这个星辰圣殿之主,做得也太窝囊,星辰圣殿总殿就一个空壳,我就一个光杆,手下包括你暗星殿,也不过仅仅三大殿听命,皇星殿与律星殿保持中立,其余四殿都掌握在敌人手中,我们的形势可是殊为不妙,但愿元源能够继续给我惊喜下去,将唐睿扶上皇位,从而使得皇星殿倒入我们阵营,我们能够占据绝对优势。”

    萨姆大叔缓缓点了点头,一脸兴奋,咬牙切齿道:“到了那时,可就是我们算总账的时候!”

    皇宫,政议殿。

    原本空『荡』敞亮的大殿,此时竟然一排排、一列列、一行行,摆了满满当当的上品水玉,粗略看去,足有万方之多。而最前方靠近大帝的须弥座处,甚至还堆了小山一样、足足有千余块之多的——髓玉!

    所有水玉、髓玉,散发出柔润细腻的光晕,而充沛绵密的灵气,使得整座大殿内空气几乎凝聚成质,浩『荡』如霞似雾,置身其中全身『毛』孔无不舒张,舒服无比。

    大帝端坐在须弥座上,望着陈列了满满一殿的水玉、髓玉,竟然神『色』还能够保持冷漠平静,若无其事,然而他微微发抖的双手,不自觉握紧着须弥座的扶手,却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远远没有表面表『露』出的这么镇定从容。

    大殿之上,原先正对着须弥座陈列的几十只龙墩,此时也全部撤销,为堆积水玉、髓玉腾地方;至于战、傅、尚三大侯爵,一脸震动惊喜,在大殿水玉、髓玉间不住缓步走动,伸手抚『摸』着一方方莹润滑腻的玉块,半天不能平静。

    含笑叉手站立大帝须弥座下方,侍奉着大帝的睿王子,对三大侯爵道:“这些矿藏,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此次元源自西疆运抵帝京,共计上品水玉二十万方,髓玉万方,其余水晶、翡翠、宝石等,品级皆为上等,更无计其数。除却殿内陈设的这些,其余的已经全部收入了府库。”

    感情这些矿藏,就是元源利用疾,在西疆帕拉瓦北半行省勘察矿脉后,开采出的第一批矿藏,从而运来帝京,上缴帝国。

    三大侯爵连连点头,尚侯爵忽然道:“不知元源运来的矿藏,是否有星辰圣殿的一份?”

    睿王子忙道:“有,自然有!我所说的这些,就完全是我们皇星殿的配额,其余另有一多半,元源也已然通过星师院,上缴给了星辰圣殿的暗星殿。——元源给我发来信函,称他在西疆发现了好几座大型矿脉,上品水玉、髓玉含量惊人,此次这些矿藏,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儿而已。”

    三大侯爵一听,齐齐哗然。战侯爵忍不住赞赏道:“元统领真是一个人才,去了西疆这才多久,竟然就打开了局面,开出了第一批矿藏,运回帝京。啧啧,虎口夺食,冲破艰难险阻,于不可能处前行,将我们皇星殿的势力生生渗入铁板一块的西疆,真是要得啊!”

    听了战侯爵的赞美之词,与元源关系无比亲密的傅侯爵、尚侯爵,自更不例外,分别下足狠心,狠狠夸奖了元源一番。

    对于大帝、三大侯爵等富足四海、权势滔天对大人物来说,什么财富没有见过,殿内陈设的些许水玉、髓玉,实在并不足以让他们得意忘形。之所以众人如此激动,对元源不吝溢美之词,而是这批矿藏背后所蕴含的象征意义,这代表着皇星殿、暗星殿,势力被自西疆驱出几十年后,终于再一次渗入其中,并且能够光明正大的在西疆矿藏的产出上,分一杯羹!而这,才是这些大人物们真正所在意、兴奋的!

    对于皇星殿来说,这件事的确有着无比深刻的意义,而大帝竟然仅仅招来三大侯爵、以及睿王子来商议,帝京四大侯爵中另外一位苏幕遮侯爵,却未见踪迹,显然未曾获得大帝恩招。对此殿内众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轻松自在,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妥,由此可见,大帝对于苏家倒向大王子、在他还春秋鼎盛时就迫不及待进行政治投机的行为,实则深恶痛绝,故而有意无意,渐渐将之排除在了帝京权力核心的小圈子之外。

    “元源的确很能干,而今立下这么大的功劳,父皇,你是不是应该奖赏一番?”睿王子笑着跪在大帝脚前,为自己对心腹盟友讨要封赏。

    大帝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自须弥座上站起身,笑着道:“这是应该的。”对内务部首大臣尚沐白道:“立即拟旨,元源担任西疆四省统领,功勋卓著,劳苦功高,功在帝国,故而晋封其为二等伯爵爵位;下属臣僚,一律赐一等子爵爵位。在帝京城下,划出方圆百里地域,作为他的领地。”

    以元源此次立下的功劳,如此赏赐、晋封完全当得起,因此三大侯爵并没有怎么感到惊奇。只是大帝一连用了三个“功”字来形容他,可见大帝对于他能够在西疆打开局面,使得皇星殿重新势力进入西疆,心头实则是无比高兴的。

    赏完了元源,大帝却还没有完,继续道:“另,七王子唐睿荐贤有功,并为人仁明聪正,事父至孝,故我在此决意册立他为储君。尚沐白,立即传旨,昭告天下。”

    三大侯爵原本笑『吟』『吟』听大帝对元源的封赏,听到大帝的这道旨意,齐齐一惊,随即更喜上心头,纷纷对大帝、睿王子不住恭贺。三大侯爵心头雪亮,诸位殿下暗中较劲,为储君之位内斗不休,大帝突然间册立唐睿,明确储君,恐怕就是为了打消其中一部分人的念头,从而避免兄弟相伤的惨剧,而这,未免不是菩萨心肠。

    一番喧闹后,尚侯爵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女儿对想念,对睿王子道:“不知这些矿藏,是谁运送抵京的?”

    睿王子道:“是一名叫凯俊的副统领,原先在瀛海手下担任参军,郁郁不志,元源前去西疆后,对他委以重任,提升为席耳洛城的副统领之职。”

    傅世帧侯爵道:“那,招他进来,我们询问一下西疆近况。”

    睿王子点头,吩咐带凯俊副统领入政议殿觐见。

    凯俊参军在两名星卫的带领下,微微躬身,自殿外对甬道快步对着政议殿奔来。以他区区一名偏僻西疆对微不足道的小小副统领,无论身份还是地位,原本一辈子也休想有资格能够进入政议殿之中的;不但如此,即使他站立殿外候命,也要站得远远的,不得过分靠近。而今能够得以蒙他心目中无比崇慕的陛下召见,可以说完全是沾了元源的光,对此心知肚明的凯俊,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然而他心头的复杂情绪,很快被无尽的激动、敬畏所替代,走到大殿之前,不等进入殿内,他已然先俯身下去,无比肃穆、远远对着殿内的大帝,以及那象征着无上皇权的须弥座,一丝不苟的拜了下去。

    拜了三拜,起身后,进入殿内,又是一溜儿急趋,及到距离须弥座前三丈三尺三寸处,再次伏地,又一次恭敬肃穆的五体投地礼拜。这次拜完后,他却是保持着脸颊贴地的姿势,并没有起身。

    没有想到一名西疆小小统领,竟然如此知礼忠君,众人自他中规中矩的礼拜上,感觉到他对帝国、对陛下的忠诚,尽皆动容。

    而大帝更面『露』微笑,神『色』满意,立即赐他平身。看这名小小的副统领站起身来,旁边战兴师侯爵先询问了他一下西疆四省的状况,末了,傅、尚两位侯爵迫不及待的仔细询问了爱女的近况,可是身体健康,生病没有?而凯俊自神『色』恭敬,对于问话先回礼后,才一一作答。

    见凯俊参军言语谦恭,知情知礼,加上又是元源派遣来的,运来如此多矿藏,心头高兴的三大侯爵、连同大帝与睿王子,不由都对他大生好感,话语间颇为客气,从而使得谈话气氛无比融洽。

    最后,大帝对他道:“你们西疆四省的新任统领元源,很是能干啊,竟然上任这么短的时间,让你运回如此多矿藏,很好、很好!”

    如果凯俊能够早进大殿半个小时,听到大帝对元源的赏赐,以及三大侯爵对元源的赞赏、信任,也许有些话他就不会说。可惜的是,虽然他清楚元源背景很深,很得帝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的信任,但对于元源在大帝、以及三大侯爵心目中的地位、分量,实则他是并不怎么清楚的。加上刚刚与三大侯爵、以及大帝一番交谈,察觉到他们对他态度和蔼,颇有好感,自觉自己一心为国,即使他们不认同,恐怕只有对自己更为欣赏,而绝对不会有所厌恶的。

    因此,怀着这样的想法,对大帝再次行了一礼,终于捞到了这个直达天听机会的凯俊参军,毫不迟疑,一脸肃然道:“陛下,元源统领能干是能干,但他的野心,同样也不小。”说着他将元源在西疆的所作所为一一述说一遍,末了无不担忧的道:“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不加以制止,就怕元源统领会在岔路上越走越远,最终使得西疆成为他一人之天下,还望陛下明鉴,早做决断!”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众人都是一怔,一脸意外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怪物。而睿王子更摇了摇头,翻白眼暗道:妈的,感情弄了半天,你小子不是元源的心腹,这事可真扯淡了!

    大帝『摸』着下巴,在须弥座上移动了一下身子,微笑道:“想不到你一名小小统领,还有这等见识。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立即将元源统领召回,另外委以重任,可在帝京内务部里给他安排重要职位,将他养起来,总之是绝对不可让他掌控军队!”凯俊显然早对此有过思考,加上见大帝神『色』如常,没有动怒,胆子更大,断然对大帝回禀道。

    大帝『摸』着胡须,有趣的看着他,半响笑道:“你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我已尽知,但你看问题,还是太过片面啊。”

    大帝话音刚落,战兴师已然直通通的道:“凯俊副统领,西疆的状况你应该很清楚,元源如果不费尽心思加大他在西疆的影响,竖立他的权威,那他又如何扳倒西疆那些蛀虫?你在西疆任参军多年,自诩帝国忠臣,那你这期间为帝国又做过什么?还不是心安理得的担任瀛海那无耻之徒的下属,眼睁睁看着他们掠夺帝国西疆的矿藏,除了口里喊着忠诚,实则什么事也不干吗?”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给自己挖了大坑,并且闭眼跳了进去的凯俊参军,愕然看着毫不客气的战兴师侯爵,一时间还没有从刚才被众人和颜悦『色』的兴奋中醒过神来,不知如何作答。

    军务大臣傅世帧更斜睨着他,直接冷冰冰的对他下了一个评语道:“言过其实,嫉贤妒能!”

    一听军务大臣的这个评语,凯俊参军立即浑身一抖,脸涨红的如同螃蟹。他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辩起,一脸羞惭,不由低下了头去。

    尚沐白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只淡淡的道:“凯俊副统领,你的担心看似有理,实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以己度人万万不可取,看人要看人本质,懂吗?”

    凯俊额头大汗淋漓,这位尚沐白侯爵更恶毒,怎么一句话,就将自己打成了心怀叵测之徒?他正唯唯诺诺,寻思如何来挽回局面,一直没有开口的睿王子,忽然对大帝道:“父皇,我看凯俊副统领实在是个人才,不如就将他留在帝京任职。”

    大帝点头,对凯俊道:“睿儿这个提议很好,凯俊,你就不必回西疆,直接留在帝京,嗯,干脆就进入内务部,听从尚沐白侯爵安排工作好了。”说着,大帝自须弥座上站起,失去来与凯俊交谈的兴趣,带着睿王子转回内宫而去。而大帝一走,三大侯爵更眼里好像没有了凯俊这个人一样,也径直步出大殿,各自回府。

    凯俊已经彻底傻了,呆呆站在殿内,脑袋一阵阵『迷』糊:自己倒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从众人的宠儿,忽然间就变成了众矢之的?不就是将自己对元源的真实看法说了出来吗,怎么就像是通了马蜂窝一样,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此不问青红的打击自己,对那家伙那么信任、维护,未免太过分了!

    完全不知他是占了元源的光、从而殿内这些大人物才有兴趣与他说话,竟然还不知死活大肆攻击元源,凯俊自然让这些大人物无比厌恶了。而睿王子见他对元源深恶痛绝,知晓他回到西疆,也绝对不会老实,一定会给元源掣肘,因此索『性』将之给留在了帝京,给心腹盟友解除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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