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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为什么还要忍?

    “就让她在庄子上待着吧,再不让她回来。还有,你把周氏和春莺也送到庄子上,就让她们在庄子上终老好了。”安国公看起来更憔悴了几分。

    “是。”许卿姝应下。

    看来,安国公如今觉得愧对国公夫人,想把其他女人都赶出去。

    虽然其他女人也挺可悲,但许卿姝自然更向着国公夫人,这样也好,安国公是该一心一意待国公夫人。

    不一会儿,谢院判提着药箱,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仔细把脉之后,谢院判给国公夫人施针,国公夫人很快醒了过来。她趴在床边上呕吐了几次。

    “母亲,您觉得怎么样了?”盛怀瑾焦急地问。

    “头疼头晕得厉害,看东西也有些模糊。”国公夫人虚弱地回答。

    “谢院判,您看我母亲这是怎么了?”许卿姝在一旁问。

    “我看着像是中毒。”谢院判沉吟一下,回答道。

    “中毒?!”周围的人都很惊讶。

    “看起来像是慢性中毒。”谢院判道,“至于中的是什么毒,一时半刻还看不出来。”

    许卿姝稳了稳心神,请谢院判仔仔细细检查了国公夫人的衣食器皿,都没能发现什么。

    “我回京以来,与令贤几乎一直在一处吃饭,若饮食有问题,我也应该中毒了。眼下看起来,我似乎没什么事。”安国公思索着说。

    “安国公与夫人饮食起居都在一处吗?”谢院判问。

    “饮食都在一处,夜里睡觉经常不在一处,我一般睡在西暖阁,因为我打呼噜越发厉害,吵得令贤睡不着,便分开睡了。”安国公道。

    谢院判环顾国公夫人居住的东套间。

    “要不然,让母亲先换个住处,然后请谢院判仔仔细细地检查,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许卿姝提议。

    “这个办法好。”盛怀瑾很快同意。

    许卿姝将萱和院旁边的鹤舞院收拾出来,众人将国公夫人挪了进去。

    然后,许卿姝陪着谢院判一起仔仔细细检查萱草院,两天过去了,什么收获都没有。

    谢院判把国公夫人睡的拔步床都拆了,在阳光下仔细看木材有没有被泡过药水,可惜,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许卿姝心里始终觉得十分堵得慌。

    她亲手做了些好克化的食物,给国公夫人端了过来。

    在国公夫人门口,许卿姝听到国公夫人对梅嬷嬷说:“这个红宝石的头饰,拿出去卖了吧,不吉利。”

    “这是……哦,是她的东西啊,那确实该处置了。”梅嬷嬷道。

    许卿姝打开帘子走了进去,笑着问:“母亲精神好些了?什么首饰需要处置掉?”

    “没什么,就是一个头饰。”国公夫人合上了首饰盒子,梅嬷嬷拿着就要离开。

    “什么首饰?给我看看。”许卿姝将食盒放在桌案上,从梅嬷嬷手里拿起了食盒。

    梅嬷嬷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是余星瑶给的红宝石头饰。”

    许卿姝看着精美的红宝石头饰,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头饰像是年轻人戴的,她怎么会送给母亲这样的头饰?”

    “嗐。当初你和怀瑾快要成亲的时候,我去郡王府,余星瑶给了我这个红宝石头饰,说是送给你们的成亲贺礼。我想着,何必提起她,让她给你们添堵?便将这个红宝石首饰随手放在了我的梳妆台里。”国公夫人有气无力地说。

    “这个头饰一直在您的梳妆台里吗?”许卿姝正色问。

    国公夫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凝神思索片刻,她才说:“是,前些时国公府出事,这个头饰被朝廷收缴了。你公爹平反以后,朝廷将这些首饰都退了回来……”

    “奴婢收拾的时候,把它们都放到了原处。”梅嬷嬷接上了话。

    许卿姝盯着红宝石头饰看了片刻,她看不出什么异常,却又觉得余星瑶或许没那么好心。

    余星瑶送这个红宝石头饰,只是为了膈应她吗?

    于是,许卿姝笑道:“母亲,这个头饰交给我来处置吧。梅嬷嬷,辛苦您喂母亲用饭。”

    梅嬷嬷应下。

    许卿姝用帕子包着红宝石头饰,到萱和院寻找谢院判。

    谢院判听了许卿姝的讲述,仔细观察红宝石头饰。

    红宝石被做成了石榴籽的形状,其余部分金光闪闪,看起来煞是好看。

    “介意我将头饰拆开吗?”谢院判问。

    许卿姝点了点头。

    谢院判取了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宝石取下,很明显能够看出来,红宝石的底座是镀金的,看不出来材质。

    谢院判继续,将宝石的底座拆掉,仔仔细细地研究剩余的部分,然后说:“主体部分不是纯金,有其他一块一块的金属在里面。”

    钻研了半晌,谢院判没看出里面到底掺杂了什么。

    盛怀瑾被请了过来,也琢磨了半晌,什么都没有琢磨出来。

    谢院判叹息着将拆得七零八碎的头饰包了起来,对许卿姝说:“反正这不是什么好首饰,谁家送旁人成亲礼送这种货色?不如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好。”盛怀瑾颔首。

    谢院判给国公夫人开了一些排毒的汤药,过了两日,效果并不明显。

    盛怀瑾因此推迟了回闽地的时间。

    这一日夜里,盛怀瑾的几位同僚前来探望国公夫人。

    盛怀瑾邀请他的同僚留下来用晚饭。

    许卿姝为他们张罗了一桌酒菜,盛怀瑾带着同僚入席,一边小酌一边闲谈。

    之后许卿姝去国公夫人跟前尽孝。

    安国公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时时处处亲自动手照顾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依旧头疼、头晕、呕吐、炫目。

    国公夫人呕吐,安国公就亲自捧痰盂接着,然后端水请国公夫人漱口。

    他亲自帮国公夫人按摩太阳穴,为国公夫人戴抹额,还用决明子做的布贴为国公夫人熏眼睛。

    许卿姝简直没有能搭手的地方,只好微微笑着站在一旁。

    国公夫人瞥见许卿姝的神情,脸上顿时漾起两片红晕:“我要是不病这一回,还不知道你公爹居然也会伺候人了。”

    “父亲一向爱重母亲,以往他只是羞于表达而已。”许卿姝轻笑。

    “对,对,卿姝这话说得好。”安国公呵呵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腼腆地啐了安国公一口。

    许卿姝不好意思在这里看公爹和婆母恩爱,便找借口退了出去。

    今夜月华如水,清风阵阵,将白日的燥热吹散了不少。

    灯笼轻轻摇曳,地上光影晃动,小径两旁虫鸣阵阵。

    许卿姝到了前厅,她想,盛怀瑾与同僚们饮酒难免伤胃,如果宴席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最好送些参汤排骨面过去。

    她轻轻晃动着团扇,缓步走到正厅外面,听到酒席上的交谈。

    “听说在闽地,向盛贤弟示好的姑娘很多,盛贤弟实在是不解风情啊。”

    “是啊,盛大人身居如此高位,如今一个姬妾都没有,着实太不像话。”

    “对,愚钝如我,家中也有三四个也有三四个温柔解语花。”

    “你们快别说了,盛兄惧内。”

    “弟妹看着也不像河东狮啊?”

    “弟妹温温柔柔就拿捏住了盛贤弟。”

    “哈哈哈哈,惧内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惧内就惧内吧。”

    “盛贤弟,你到底是不是惧内?”

    一片起哄中,盛怀瑾的声音悠悠响起:“我怎忍让妻子伤心?”

    “那就是惧内!”

    “用我们川话,这叫耙耳朵!”

    “诶,大家知道就好,不要再取笑盛大人了。”

    “也是。要不然,盛大人今夜又该给小娇妻赔不是了。”

    “哈哈哈哈……”

    盛怀瑾略微尴尬,举起酒杯:“喝酒,喝酒。”

    隔着竹窗,许卿姝的心一片哇凉。

    她转身便快步往春华院走去。

    “少夫人,参汤排骨面好了,可以呈上去了吗?”一个丫鬟过来请示。

    “不必了,你们分着吃了吧。”许卿姝淡淡叮嘱。

    丫鬟一怔,求助似的看向小满。

    小满说:“照少夫人的叮嘱办就是。”

    丫鬟应下,又问:“那醒酒汤……”

    “不必准备了。”许卿姝很快回答。

    丫鬟俯首称是,退了下去。

    这边,酒席结束,盛怀瑾送走宾客,脑袋晕晕乎乎地回了春华院。

    春华院十分安静,许卿姝卧房的烛火已经熄灭。

    盛怀瑾问简极:“什么时辰了?”

    “亥时中。”简极回答。

    还不算太晚。

    盛怀瑾疑惑地皱了皱眉。

    以往,他若宴饮,许卿姝必然会等着他回来,会看着他喝了醒酒汤,然后伺候他洗漱,再陪他一同睡下。

    今日许卿姝怎么睡得这么早?

    “少夫人晚上去照顾夫人,想必累着了。奴才给您做醒酒汤吧?”简极问。

    “不必了。”盛怀瑾按了按太阳穴,轻手轻脚走到许卿姝卧房门口,抬手推门。

    谁料小满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压低声音说:“世子爷,少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着,世子爷要不去前院歇息吧。”

    盛怀瑾愣了愣:“她怎么了?有没有请府医看过?”

    “没有。”小满垂首。

    盛怀瑾想了想:“罢了,既然她已经睡了,那就等明日再说吧,你夜里警醒着些。”

    “是。”小满回答。

    盛怀瑾起身去往春山院。

    他想,许卿姝不会伤风了吧?

    许卿姝一向妥帖,想来是担心他被过了病气。

    这么一想,他又折返了回来。

    春华院一片寂静。

    盛怀瑾想了想,他还要洗漱,动静难免会惊动许卿姝。

    罢了,罢了,还是让许卿姝好好睡一觉吧。

    一夜无话。

    翌日早晨,盛怀瑾在萱和院见到了许卿姝。

    他关切地问:“你昨夜怎么了?好点没有?”

    许卿姝淡淡回答:“好多了。”

    盛怀瑾还想再问什么,许卿姝已经掀开帘子,进了国公夫人的卧房。

    盛怀瑾发觉,整整一个早上,许卿姝待他都很冷淡疏远。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情况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

    用过早饭,盛怀瑾悄悄叮嘱简极:“你去金楼,为少夫人挑几样时兴的首饰,越贵越好。”

    简极应下,赶紧去了。

    许卿姝忙完府里的事务,看见白鹭走了过来:“少夫人,虞姑娘来了。”

    “虞姑娘?虞青黛吗?”许卿姝问。

    “是。”白鹭回答。

    许卿姝忙让人将虞青黛请了进来。

    互相寒暄之后,许卿姝笑着问:“你何时从塞北回来了?”

    “我昨日刚到京城。听闻国公夫人抱病,我准备了一些几样药材,有人参和猴菇,还望少夫人不要嫌弃。”虞青黛客气地说。

    “多谢虞姑娘惦记。”许卿姝示意小满上前将药材接了下来。

    “听闻虞姑娘将北边的两家益禾堂经营得极好。”许卿姝道。

    “比其他益禾堂要好上一些。”虞青黛神色有些黯然。

    “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许卿姝敏锐地察觉了出来。

    “父亲让我将北地的益禾堂交出来,他要那另外两家店铺来交换。我好不容易经营好的那两家,只怕又会垮下去。”虞青黛叹息。

    “不该让步的事,你就不要让步,否则,你父亲和继母会吃定你。”许卿姝不平。

    “我知道,我这次回京,就要处理这件事。”虞青黛道。

    许卿姝颔首。

    虞青黛转了话题:“许将军身子很好,我来之前恰好为他把过脉,少夫人不要担心。”

    许卿姝微笑:“虽一直书信往来,但他报喜不报忧,如今,有你告诉我他安好,我就放心了。”

    闲聊片刻,两人谈到了国公夫人中毒之事。

    虞青黛迟疑了一下:“你说到红宝石发饰里面的不明材质,我倒想起了一件往事。”

    许卿姝忙请虞青黛讲一讲。

    虞青黛回忆着说:“塞北有一位牧羊人,在牧羊时捡到了一串项链,项链上有绿色或者黄色的宝石,煞是好看,宝石们由不明材质的金属串联起来。牧羊人觉得这个项链一定价值不菲,便将项链带回了家里,准备等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当聘礼。”

    “谁料想,没过多久,牧羊人就生病了,也是脱发、头晕头疼、呕吐,皮肤溃烂。最后,竟然走不了路了。他找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发现病因。我也曾经去看过他,当时,我怀疑那项链有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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