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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十四个马奴

    下一瞬,楚今燃忽然移开了视线,梗着脖子说道:“本少爷想生气就生气,需要那么多理由吗?”

    林斩霜观察着他的神情,浅笑道:“那少爷的意思是不肯说喽。”

    少年哼了一声,“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要和你说。”

    林斩霜:“既如此,那在下就不同少爷打赌了。”说罢,她稍稍向后退了一步。

    谁知左脚还未收回,手腕便被楚今燃急急抓住了。

    少年瞠圆了杏眼,“你敢!这里是楚府,我是楚府的大少爷,我让你跟我比赛你就得跟我比!”

    女人微微眯眼,“楚少爷这是在威胁我?”

    楚今燃闻言心中莫名一慌,可被酿了一夜的无端愤怒与委屈又逼得他口不择言。

    “威胁你又如何,只要你还想楚府干下去,本少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此话一出,花苑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谧,梅生几人站在一旁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吓得不敢说一个字。

    少顷,林斩霜忽然挣脱了被少年紧握着的手腕,眸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既如此,在下便如少爷您所愿。”

    二人今日要比的是捶丸。

    楚府的花苑很大,由于楚今燃很喜欢玩捶丸,所以楚玥特意在花苑为他开辟了一个捶丸角。

    先是在较为空旷的地方筑了一个一尺见方的球基用来放球,又分别在离球基十步、三十步、五十步、一百步开外的地方树立球洞板。

    玩法也很简单,入一个十步球是一分,三十步球则是三分,以此类推,谁能在球数相同的情况下得分最多,谁就能获胜。

    见女人拎着一根杓棒看了又看,楚今燃轻咳了一声,语气不自然地说道:“会打吗,要不要本少爷教教......”

    捶丸起源于京都,算得上是贵族游戏,做工好的杓棒和藤球一个甚至价值百金只有真正有钱有闲的人才会接触到,普通老百姓都在忙于生计,有的甚至连捶丸是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林斩霜径直打断了,“不用了,直接开始。”

    既然已经确认了对方没在杓棒和藤球上做过手脚,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发现自己竟然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少年握紧了拳头,气急败坏地说道:“可恶,你真以为本少爷稀罕教你啊。”

    说完,他又恨恨地扔了句狠话,“等着输吧你!”

    对于楚今燃的这番幼稚行径,林斩霜压根不予理会,她只想赶紧赢了就回去。应付楚今燃让她觉得比做什么事都疲惫。

    第一个先打的人自然是楚今燃。

    只见他先命令菊生树上一个十步靶,紧接着双手握紧杓棒微微躬身,杓棒头靠近藤球边,在找准好角度后用力一挥。

    嘭地一声,藤球穿靶而过,完美得了一分。

    “壹分,少爷好厉害!”一旁的菊生见状,连忙鼓掌,兰生和梅生他们见状也跟着纷纷应和。

    楚今燃扬了下眉,得意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发现对方微微侧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身后一株开得正盛的栀子花,丝毫没注意到他已经进了一球。

    少年猛地撇过头,对着菊生大声喊道:“给我换三十步靶!”

    比起简单的十步靶,三十步靶便有些难度了,但对常年玩捶丸的楚今燃来说,已然不在话下。

    嘭嘭嘭!三球接连穿靶而过,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声音之大甚至惊飞了附近树上的小鸟。

    少年转头,发现此时的林斩霜已经不看那朵白栀子了,改望起了天上四散而飞的小鸟来。

    楚今燃心中噎了一口气,又大声命令菊生道:“五十步靶!”

    五十步靶一换上,木板上的洞眼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击中的难度大大提升,看得兰生忍不住屏了口气。

    嘭嘭嘭。

    楚今燃又打出了三球,其中两个完美通过,最后一个擦了个边不过也险险过去了。

    “哇,少爷太厉害了!!”

    兰生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看到最后一球过去后,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听到他的夸赞,楚今燃不由地微扬起下巴,心中信心倍增。

    他信心满满道:“给本少爷换百步靶!”

    闻言,一旁的梅生看向少年,有些忧心道:“少爷,百步靶是不是太远了呀,五十步靶多打中几个也是一样的。”

    毕竟楚今燃平常顶多玩到五十步靶,百步靶虽然设了,可能击中的次数几乎没有。

    然而楚今燃没有理会他的劝诫,“换百步靶!”

    果然,他这厢话音刚落,一旁的女人便将视线投了过来。

    楚今燃愈发握紧了手中的杓棒,不知不觉间玉做的杓棒杆已经被他的手心给焐热了。

    发觉林斩霜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少年不由得全身紧绷,后背竟缓缓地沁出了一层热汗。

    他不断调整棒勺与藤球的角度,最后用力一挥。

    脚下的藤球犹如离弓箭矢,飞快地朝百步靶飞去,梅生一行人见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咚的一声,藤球并未穿过靶心,而是击中了靶身最后重重落了地。

    “哎呀,好可惜。”兰生惋惜地叹道。

    闻言,楚今燃暗暗咬紧了一口银牙,没工夫再理会他的话,不断地调整着棒勺的角度和自己的姿势,准备发出第二球。

    很快,他打了出去。

    咻的一声,圆滚滚的藤球飞快射了出去,直扑靶心,楚今燃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只球,期待它能穿过靶心。

    嘭,靶心被击得摇晃了下,那颗藤球不幸只擦中了靶心的边最终落在了靶前。

    看到这一幕,楚今燃有些恼怒地跺了下脚,差点将手中的杓棒给扔了。

    还剩最后一球。

    这一次,少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并总结出了前两次的经验。一是挥棒的力气要足够大,二是击球的角度要和洞口平行。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楚今燃深吸了口气,紧接着用力一挥。

    一瞬间,时间好像被放缓了一样。

    众人只见被楚今燃打出去的那颗藤球飞快旋转着朝百步外的靶心飞去,最后擦着靶心的边缘堪堪落了进去。

    十分!

    见自己打中了百步靶后,楚今燃当即高兴地跳了起来,“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一旁的菊生他们都在激动地为他鼓掌,“恭喜少爷,少爷太厉害了!”

    高兴了一会儿后,楚今燃放下手中的杓棒,踱步到女人的面前,打中百步靶的喜悦让他心中的不快稍稍驱散了些。

    他扬眉,挑衅道:“怎么样,十步靶你能打中吗?”

    林斩霜闻言笑了笑,“打不打得中,总得试试再说。”

    说罢,她制止了菊生给她调换成十步靶的行为,直接道:“我打百步靶。”

    闻听此言,菊生犹豫半瞬后小声提醒,“百步靶很难。”

    一旁的兰生也跟着附和说:“对啊林姑娘,你要不然先打十步靶练练手,百步靶太难了。”

    谁知女人语气分外坚定,“没关系,我就打百步靶。”

    闻言,众人都不再劝她,心中也早已下定了她这把必定会输的事实。

    林斩霜拿起自己的杓棒,缓步踱到球基前,最后单手执着杓棒,几乎没怎么看脚下的藤球便用力一挥。

    楚今燃他们随即抬头瞧去。

    只见藤球被打出去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直直地穿过百步靶的靶心后,重重地砸到了更远处的围墙上,力道之大甚至震下了一层墙灰。

    还未等他们几人反应过来,女人又接连打出两球,时隔不到一息,

    两球连成了一道笔直的线,倏地从百步靶心穿过,接连打到了第一个球击中过的墙面上,随后落下和第一个球排成了整齐的一列。

    梅生、兰生、菊生:“!!!”

    兰生揉了揉眼,惊讶地发出感叹,“我没看错吧。”

    就当三人以为林斩霜还要再打下去时,只听她忽然对着树靶的菊生开口,“帮我换五十步靶,多谢。”

    菊生连忙照做。

    毫无疑问地,藤球再次穿心而过,落在了墙脚。

    “十步靶。”女人再次要求,她的这一行为看得楚今燃满心疑惑。

    最终藤球穿心而过,稳当落地。

    打完五颗球后,林斩霜将手中的杓棒放在了石桌上,转头对着一旁的楚今燃淡声道:“楚少爷,你输了。”

    少年忽地蹙起了眉,不甘示弱地开口,“谁说本少爷输了,你球还没打完呢!”

    谁知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兰生忽然探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你打完叁拾伍分,而林姑娘已经叁拾陆分了,她刚好比你多一......”

    “闭嘴!”

    楚今燃转头怒斥道。

    经由兰生这么一提,少年才恍然发觉,为何女人一上来便打了三个十分球,最后却又分别减成了五分和一分球。

    她明明都可以打十分球却偏偏多此一举,目的就是在控制成绩比他多一分。

    而且是在比他少打了五球的情况下,只多一分。

    这一行为对骄傲且自负的少年来讲,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你、你故意的!”

    楚今燃猝然转过头看向女人,眼眶登地红了起来。

    林斩霜对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神情平静地望着他,再次重复道:“你输了。”

    少年闻言,原本萦绕在心底的那股怒气忽然化成了一股强烈的委屈,胸口连同着眼眶都在酸胀。

    酸得楚今燃的眼前渐渐地弥漫起一层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说罢,女人移开目光转身,声音冷淡道:“若是没什么事了话,在下就先回去了。”

    谁知她刚走几步,便听身后的少年忽然大声说道:“你随便收别人东西!”

    林斩霜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但见楚今燃双眼泛红地瞪着她,吸了下同样有些发红的鼻子,撇了撇嘴,“那么丑的东西你都要。”

    “坏女人,你有没有点审美啊!”

    闻言,林斩霜疑惑地蹙了下眉,随即猜测他口中的‘丑东西’兴许说的是丁琅塞给她的那个荷包。

    楚今燃这是在向她解释自己那日不开心的原因。

    林斩霜想了想后,开口道:“他是海棠书苑掌柜的儿子,荷包里装的是我抄书的银钱。”

    她淡淡敛眉,“我没有随便要他的东西。”

    闻听此言,楚今燃一愣,少顷神情狐疑地说:“当真?”

    林斩霜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一瞬间,淤积在少年心中的阴云忽然消散了,他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眨了眨眼,抬颌朝对面的女人命令道:“反正,以后你不许再接旁的男子的荷包!”

    紧接着,他又加了句,“不,是什么都不能要!”

    临到正午时分,林斩霜才得以回到砚香院,刚一打开堂屋门,便敏锐地发现屋内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瞧对面的木桌上正静静地摆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林斩霜疑惑地看了眼四周后慢慢地走上前,小心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盒子里,规整叠着的是一件品月色的长裙,裙摆处还用银线绣着瘦石与细竹,样子十分精美。

    林斩霜拎起裙子比了比,发现裙长与尺寸同她的旧衣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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