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41章 命苦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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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淮没有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顺滑的接下去，
“这是必备的家具，别人有的你也要有，会不会的有什么打紧？”
简单嘴角抽搐，心里第一个念头，
“这是土豪啊！”
这时候普通工人工资二十多块钱，高一点的三十多块，一个缝纫机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工资，一般人家都买不起。
他家这豪的，买回来当家具摆着？
“我是真不会呀，不说做衣服，咳，也就会缝个扣子那种难度的，这玩意儿，真心用不上啊？”
秦清淮完全不在意，
“没事，我会一点，再说我平时有服装，虽然不怎么出任务，但是穿便装的机会也不多。
啥时候你去买衣服，顺道就给我带回来一件就够了。”
简单看着他的侧脸，他们这才是第二面，他就能跟他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该说这人单纯，还是说，他真的上了心？
“你还有这手艺呢？那我不是捡着宝了吗？”
离得近，简单能清楚的看见，那瓷白的皮肤上瞬间蔓出一片粉红，浓密的睫毛也微微的颤抖着，突然就生了几分恶趣味，伸出手指，将指腹抵在颤抖的睫毛下。
秦清淮什么都没说，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按着图纸的手臂僵住，身子不敢动，睫毛却抖得更厉害了，一下一下在她指腹划过。
让他心里也有些发痒。
简单也一样，撩了人不自知。
直到被程锐的大嗓门打断，
“姐，姐夫，收拾桌子吃饭啦！”
两个人同时收回了视线，如同被打断的鸳鸯，眼神闪躲。
秦清淮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就是简单这脸皮厚的，也有些手足无措，不自在的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呢。
秦清淮又被这一声“姐夫”羞红了脸。
手忙脚乱的把纸笔收了，两个人都伸手去搬桌子，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两双手就叠到了一起。
大手覆在小手在上面，简单轻轻的动了一下指尖，只感觉被温热包裹着。
等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好，心细的唐素梅和程安已经敏感的察觉到，气氛和之前不大一样。
不管咋说，今天的主要事情是圆满的，几个大忙人也并确实是忙，吃完了饭又商量了日子，就匆匆的离开了。
村口值班的林东方再也忍不住跑过来，眼里带着兴奋，
“真是清淮哥？这就定下来了？”
简单收回视线，
“你不会以为我是骗你的吧？”
林东方也很干脆，
“那倒没有，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速战速决，前天刚说完，这就定下来了。”
简单也跟做梦一样，干脆的把大门一关，
“行了，你上班去吧，我去你家找舟舟玩了。”
林东方直摇头，还结婚呢，怎么看都跟孩子似的。
日子定的是一个月后，也不是简单着急，几个人想的是，既然决定了，那再拖延磨蹭几个月也没有什么意义，这天马上就冷了，不管是随军还是什么，刚结婚肯定要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的。
其实按照秦清淮的意思，还可以更快。
不过那边的毛坯房还需要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能接受的最长期限了，所以这边一定下来，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了边境。
回去了，程朝还跟程进吐槽呢，
“还好他来了这边，要是还在京城军区，我都不想答应。”
程进跟他唐素梅一样矛盾，之前简单不着急，他们就着急。
等简单果断了，这日子都定了，他们还舍不得了。
“行了，去把我的东西挑几样好的，拿去给你妹。
把钱票啥的给你二婶拿去一些，嫁妆啥的，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也整不明白，有时间你去跟着你二婶忙叨忙叨，看看缺啥少啥的，你就跑跑县城，或者让人从京城买了那边邮过来。
这些天没有紧急的事，不给你派任务，你先休年假紧着这边。”
“行，去掉那四大件，剩下的主要也就衣服被褥之类的，我跟二婶列单子去。”
“对，你们看看，钱票不够就先去预支我的，你就这一个妹子，而且，你们这辈，她是第一个成家的，你们呢，可别舍不得。
她是啥也不缺，但是现在咱们都是她的亲人，东西多少是咱们的心意，是我们长辈对孩子的祝福。”
“放心吧小叔，我都知道。”
秦清淮不知道程家这边的心思，离开刘家屯，他几乎没有停顿，马不停蹄的直接就回了边境军区。
相比较这边，边境要简陋上不少，不过这边温度也更低，这边建的房屋，外表看着和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那墙要比刘家屯这边厚上不少。
而且，这边人少地多，各家划分的也比较大方，秦清淮的院子也不例外。
三间房子，外面围了一大圈篱笆墙，房子是早早的就准备好的，秦清淮过来后，没住两天就进了深山，这院子跟没人住的时候一样的冷清荒凉。
秦清淮回来第一时间就交了结婚报告。
第二件事，就是让人找来了修房子的工匠，自己也撸起袖子开工，要娶媳妇的人，是丝毫感觉不到累的，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之前觉得一个人怎么都能将就，现在看来，哪哪都不满意，院子简陋，房间昏暗，屋顶容易落灰，总之就是回来就有想推翻，重新建青砖房的冲动。
不过他也到底还顾忌着不能太惹眼，到时候给简单带来麻烦，斟酌半天，还是按照简单的要求，外面不能改变，那就在只能细节上尽量弥补了。
定个亲，对于简单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该吃吃该睡睡。
不过这个消息也没有特意隐瞒，一天没到头，简单要结婚的消息就已经在村里满天飞了。
上门来问的也有，特意偶遇想八卦的也有，不过除了平时常来常往的及家人，简单还是一样的态度。
不过这个消息在知青里可是不亚于地震。
即便是唐素梅已经在满村的给她张罗起来，知青们潜意识里，简单也不会这么快就同意，还有人暗自寻思凌卫东能不能得手，就是凌卫东自己，心里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惦记。
谁能想到，横来一杠子，人家直接跳过找对象，直接把婚事都定下了。
几个女知青结伴过来，说说话就说到了她身上，
“都说你要结婚了，虽然这消息有点突然，我们过来恭喜你，定日子了吗？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大部分知青都不敢起什么幺蛾子，大家相处的还不错，简单也愿意跟他们和平共处，
“谢谢。
其实别说你们，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干点什么，该准备的都有人干了，你们看我，这都闲成什么样了？”
“那你们定日子了吗？什么时候办酒？我们来喝杯喜酒，你应该欢迎吧？”
这个，简单也不确定，
“日子是定了，不过，好像很大可能是不办酒。”
几个人互相看看，苏红试探着道，
“是，男方家不想办？”
简单想想，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他是部队的，我应该要去那边随军一段时间，我们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就不想折腾了。”
“你，这也太快了，之前还什么苗头都没有呢，这冷不丁的就要走了。”
“是啊，你不知道，新来的那几个人，这几天又开始上跳下窜的，那林子悦和关小双，还要跟我们过来呢，还说什么，要来沾沾喜气。
哼！真当我啥也不知道呢？
我跟你说，你随军走了也好，省的他们老是盯着你。”
最近简单心情好，还真就没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
“还盯着我？还问我的事情？”
苏红也撇嘴，
“问，咋不问呢？那天分肉还问呢，为啥你分那么多，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呵，你都没听见，还酸言酸语的，说什么你自私，不团结知青。
哼，不就是想吃你的肉吗？当谁听不出来呢？”
“上回从公社回来，他们几个吓的，好几天都没敢提你，就是听我们说起你，他们都害怕。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又想算计什么，这不又开始得瑟了。”
该说不说，这段位是着实不高，不过被人这么惦记着，也挺膈应人就是了。
上次在公社抓住的那两个人，也确实是其他势力渗透过来的人，被抓走之后，对其他势力的震慑是有，但是偷偷摸摸潜入的却越来越多。
就是唐素梅才过来没多长时间，都遇上几次算计呢。
知青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有些异常也是能看出来的。
“对，其实离开也是个方法，不然他们早晚也得给你惹麻烦。”
“哈哈，放心吧，我不怕他们。
对了”
心里有了打算，简单干脆的换了个话题，
“燕姐家孩子咋样了？你们去看了吗，是不是长大了不少？好看吗？”
这个话题就比较得人心，气氛立马就轻快了，
“我前几天去了，这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儿，比刚出生那时候白了，也胖了，一逗就笑，那小手小脚的，软软呼呼的。”
“嗯，那孩子可喜欢笑了，不过，”
谭雅君脸色沉下去，简单坐直身子，
“不过什么，出什么事了？”
几个女知青显然也想到了，都收了笑。
这让简单心里一沉，最近她玩的似乎有些欢脱，还真的有半个多月没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
“李燕，情况不大好，”
“那，赶紧送医院啊！”
谭雅君轻轻摇头，
“没用的。
你记得当时大夫说的吗？”
简单茫然的点头，当时她沉浸在见到唐素梅的惊喜中，当时的情景还真的都记得，
“伤了根本，好好养着。”
“对，”
谭雅君的声音很轻，
“身体很虚很虚，跟纸片人一样，可能连一场感冒，就被带走了。”
简单只觉得嗓子堵得慌，半天才挤出一点声音，
“没有，办法了吗？需要药吗？还是要补营养？
我，我有，我可以弄到的。”
李燕几个，对简单的陪伴和情谊，和后来的知青还是不一样的。
“没用的，之前我们送过去的奶粉，鸡蛋，红糖，肉，陈建国换着样的给她做，只是，她的身体就跟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到处都是窟窿，已经堵不上了......”
简单鼻子嗓子胸口都堵的死死的，酸涩难当，眼睛也酸酸的。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燕姐她也太苦了，”
幼时没有得到父母爱，下乡后遇到这几个伙伴，又和陈建国组建成小家，这应该是她最欢乐的几年。
然后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失去了期待的孩子，也给她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战战兢兢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底这身体还是颓废了，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
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难道就不能奢侈的同时拥有父爱和母爱？
刘家屯知青的后代，一个回舟，第二个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
两个孩子，却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命运。
一个是含着糖长大，一个，这就可能要失去母亲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燕姐？”
简单鼻子囔囔的提议，其他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行，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只是，怕见了她，见了那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哭，”
这会儿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心里是对伙伴的心疼，对革命战友的无助，也有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和忐忑。
现在的李燕，也未尝就不会是未来的她们某一个人，有点像站在旷野上，四面八方都是路。
但是都是未知的。
前面可能是平坦大道，也可能是崎岖山路。
可能拐角就能看到阳光，也可能迈步就是深渊沼泽。
但是这会儿，这种气氛，却奇迹般的让知青们的心更紧凑的依靠在一起，都在为了同一个方向努力，都在为着同一个目标团结成一股绳。
沉默，沉默......
简单猛的起身，进屋拎了一个篮子出来，
“不管可能会发生什么，现在人还活着，就是好事。
咱们先别为没发生的事情担忧，人活着，还有孩子，这就是希望，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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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嘴角抽搐，心里第一个念头，
“这是土豪啊！”
这时候普通工人工资二十多块钱，高一点的三十多块，一个缝纫机最少也需要大半年的工资，一般人家都买不起。
他家这豪的，买回来当家具摆着？
“我是真不会呀，不说做衣服，咳，也就会缝个扣子那种难度的，这玩意儿，真心用不上啊？”
秦清淮完全不在意，
“没事，我会一点，再说我平时有服装，虽然不怎么出任务，但是穿便装的机会也不多。
啥时候你去买衣服，顺道就给我带回来一件就够了。”
简单看着他的侧脸，他们这才是第二面，他就能跟他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该说这人单纯，还是说，他真的上了心？
“你还有这手艺呢？那我不是捡着宝了吗？”
离得近，简单能清楚的看见，那瓷白的皮肤上瞬间蔓出一片粉红，浓密的睫毛也微微的颤抖着，突然就生了几分恶趣味，伸出手指，将指腹抵在颤抖的睫毛下。
秦清淮什么都没说，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按着图纸的手臂僵住，身子不敢动，睫毛却抖得更厉害了，一下一下在她指腹划过。
让他心里也有些发痒。
简单也一样，撩了人不自知。
直到被程锐的大嗓门打断，
“姐，姐夫，收拾桌子吃饭啦！”
两个人同时收回了视线，如同被打断的鸳鸯，眼神闪躲。
秦清淮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就是简单这脸皮厚的，也有些手足无措，不自在的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呢。
秦清淮又被这一声“姐夫”羞红了脸。
手忙脚乱的把纸笔收了，两个人都伸手去搬桌子，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两双手就叠到了一起。
大手覆在小手在上面，简单轻轻的动了一下指尖，只感觉被温热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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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咋说，今天的主要事情是圆满的，几个大忙人也并确实是忙，吃完了饭又商量了日子，就匆匆的离开了。
村口值班的林东方再也忍不住跑过来，眼里带着兴奋，
“真是清淮哥？这就定下来了？”
简单收回视线，
“你不会以为我是骗你的吧？”
林东方也很干脆，
“那倒没有，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速战速决，前天刚说完，这就定下来了。”
简单也跟做梦一样，干脆的把大门一关，
“行了，你上班去吧，我去你家找舟舟玩了。”
林东方直摇头，还结婚呢，怎么看都跟孩子似的。
日子定的是一个月后，也不是简单着急，几个人想的是，既然决定了，那再拖延磨蹭几个月也没有什么意义，这天马上就冷了，不管是随军还是什么，刚结婚肯定要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的。
其实按照秦清淮的意思，还可以更快。
不过那边的毛坯房还需要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他能接受的最长期限了，所以这边一定下来，他就马不停蹄的回了边境。
回去了，程朝还跟程进吐槽呢，
“还好他来了这边，要是还在京城军区，我都不想答应。”
程进跟他唐素梅一样矛盾，之前简单不着急，他们就着急。
等简单果断了，这日子都定了，他们还舍不得了。
“行了，去把我的东西挑几样好的，拿去给你妹。
把钱票啥的给你二婶拿去一些，嫁妆啥的，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也整不明白，有时间你去跟着你二婶忙叨忙叨，看看缺啥少啥的，你就跑跑县城，或者让人从京城买了那边邮过来。
这些天没有紧急的事，不给你派任务，你先休年假紧着这边。”
“行，去掉那四大件，剩下的主要也就衣服被褥之类的，我跟二婶列单子去。”
“对，你们看看，钱票不够就先去预支我的，你就这一个妹子，而且，你们这辈，她是第一个成家的，你们呢，可别舍不得。
她是啥也不缺，但是现在咱们都是她的亲人，东西多少是咱们的心意，是我们长辈对孩子的祝福。”
“放心吧小叔，我都知道。”
秦清淮不知道程家这边的心思，离开刘家屯，他几乎没有停顿，马不停蹄的直接就回了边境军区。
相比较这边，边境要简陋上不少，不过这边温度也更低，这边建的房屋，外表看着和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那墙要比刘家屯这边厚上不少。
而且，这边人少地多，各家划分的也比较大方，秦清淮的院子也不例外。
三间房子，外面围了一大圈篱笆墙，房子是早早的就准备好的，秦清淮过来后，没住两天就进了深山，这院子跟没人住的时候一样的冷清荒凉。
秦清淮回来第一时间就交了结婚报告。
第二件事，就是让人找来了修房子的工匠，自己也撸起袖子开工，要娶媳妇的人，是丝毫感觉不到累的，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之前觉得一个人怎么都能将就，现在看来，哪哪都不满意，院子简陋，房间昏暗，屋顶容易落灰，总之就是回来就有想推翻，重新建青砖房的冲动。
不过他也到底还顾忌着不能太惹眼，到时候给简单带来麻烦，斟酌半天，还是按照简单的要求，外面不能改变，那就在只能细节上尽量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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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消息在知青里可是不亚于地震。
即便是唐素梅已经在满村的给她张罗起来，知青们潜意识里，简单也不会这么快就同意，还有人暗自寻思凌卫东能不能得手，就是凌卫东自己，心里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惦记。
谁能想到，横来一杠子，人家直接跳过找对象，直接把婚事都定下了。
几个女知青结伴过来，说说话就说到了她身上，
“都说你要结婚了，虽然这消息有点突然，我们过来恭喜你，定日子了吗？有没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大部分知青都不敢起什么幺蛾子，大家相处的还不错，简单也愿意跟他们和平共处，
“谢谢。
其实别说你们，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干点什么，该准备的都有人干了，你们看我，这都闲成什么样了？”
“那你们定日子了吗？什么时候办酒？我们来喝杯喜酒，你应该欢迎吧？”
这个，简单也不确定，
“日子是定了，不过，好像很大可能是不办酒。”
几个人互相看看，苏红试探着道，
“是，男方家不想办？”
简单想想，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是，他是部队的，我应该要去那边随军一段时间，我们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就不想折腾了。”
“你，这也太快了，之前还什么苗头都没有呢，这冷不丁的就要走了。”
“是啊，你不知道，新来的那几个人，这几天又开始上跳下窜的，那林子悦和关小双，还要跟我们过来呢，还说什么，要来沾沾喜气。
哼！真当我啥也不知道呢？
我跟你说，你随军走了也好，省的他们老是盯着你。”
最近简单心情好，还真就没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
“还盯着我？还问我的事情？”
苏红也撇嘴，
“问，咋不问呢？那天分肉还问呢，为啥你分那么多，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呵，你都没听见，还酸言酸语的，说什么你自私，不团结知青。
哼，不就是想吃你的肉吗？当谁听不出来呢？”
“上回从公社回来，他们几个吓的，好几天都没敢提你，就是听我们说起你，他们都害怕。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又想算计什么，这不又开始得瑟了。”
该说不说，这段位是着实不高，不过被人这么惦记着，也挺膈应人就是了。
上次在公社抓住的那两个人，也确实是其他势力渗透过来的人，被抓走之后，对其他势力的震慑是有，但是偷偷摸摸潜入的却越来越多。
就是唐素梅才过来没多长时间，都遇上几次算计呢。
知青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有些异常也是能看出来的。
“对，其实离开也是个方法，不然他们早晚也得给你惹麻烦。”
“哈哈，放心吧，我不怕他们。
对了”
心里有了打算，简单干脆的换了个话题，
“燕姐家孩子咋样了？你们去看了吗，是不是长大了不少？好看吗？”
这个话题就比较得人心，气氛立马就轻快了，
“我前几天去了，这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儿，比刚出生那时候白了，也胖了，一逗就笑，那小手小脚的，软软呼呼的。”
“嗯，那孩子可喜欢笑了，不过，”
谭雅君脸色沉下去，简单坐直身子，
“不过什么，出什么事了？”
几个女知青显然也想到了，都收了笑。
这让简单心里一沉，最近她玩的似乎有些欢脱，还真的有半个多月没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
“李燕，情况不大好，”
“那，赶紧送医院啊！”
谭雅君轻轻摇头，
“没用的。
你记得当时大夫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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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根本，好好养着。”
“对，”
谭雅君的声音很轻，
“身体很虚很虚，跟纸片人一样，可能连一场感冒，就被带走了。”
简单只觉得嗓子堵得慌，半天才挤出一点声音，
“没有，办法了吗？需要药吗？还是要补营养？
我，我有，我可以弄到的。”
李燕几个，对简单的陪伴和情谊，和后来的知青还是不一样的。
“没用的，之前我们送过去的奶粉，鸡蛋，红糖，肉，陈建国换着样的给她做，只是，她的身体就跟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到处都是窟窿，已经堵不上了......”
简单鼻子嗓子胸口都堵的死死的，酸涩难当，眼睛也酸酸的。
“那，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燕姐她也太苦了，”
幼时没有得到父母爱，下乡后遇到这几个伙伴，又和陈建国组建成小家，这应该是她最欢乐的几年。
然后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们失去了期待的孩子，也给她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战战兢兢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底这身体还是颓废了，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
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难道就不能奢侈的同时拥有父爱和母爱？
刘家屯知青的后代，一个回舟，第二个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
两个孩子，却可以说是两个极端的命运。
一个是含着糖长大，一个，这就可能要失去母亲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燕姐？”
简单鼻子囔囔的提议，其他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行，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只是，怕见了她，见了那个孩子，忍不住就想哭，”
这会儿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心里是对伙伴的心疼，对革命战友的无助，也有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和忐忑。
现在的李燕，也未尝就不会是未来的她们某一个人，有点像站在旷野上，四面八方都是路。
但是都是未知的。
前面可能是平坦大道，也可能是崎岖山路。
可能拐角就能看到阳光，也可能迈步就是深渊沼泽。
但是这会儿，这种气氛，却奇迹般的让知青们的心更紧凑的依靠在一起，都在为了同一个方向努力，都在为着同一个目标团结成一股绳。
沉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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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可能会发生什么，现在人还活着，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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